,也是识字的,她仰头脆生念出门上高悬的黑色牌匾上的字“指一挥一使一府”
待念完,她突地转过身来,瞪着眼睛看了看顾棉身侧的男人,再看了看顾棉,像是确认一般“娘子?”
她面上清清楚楚写着震惊和疑惑,顾棉抿唇一笑,轻轻点头。
蝉儿回身又看了看那块黑色牌匾,讷讷应了“哦”
主仆两人一来一往间尽显亲近,尤其是那小丫鬟跟顾棉说话的时候满心满眼的依赖,有着旁人没有的亲昵。
朱温剑眉越蹙越紧,在蝉儿再次扭头欲和顾棉说话的时候,骤然弯腰伸臂当着众人的面把顾棉打横抱进怀里,绕过蝉儿,大步走进府中。
蝉儿站在原地错愕的看着他的背影,后知后觉的想——
这位都指挥使大人兼娘子的“依靠”好像很讨厌自己来着,不然为什么方才路过她身边时冷哼了一声。
可是他为什么讨厌她?
蝉儿摸摸后颈,想不明白了。
翌日清早,顾棉早早起身收拾好便准备再去城郊。
冬日不过去,城外的乡亲们总会有病痛。
谁知见了朱温,他却说她不用去了,不止今日,日后也不必去了。
顾棉疑惑之下才知道原来昨日回府后,朱温命人召来城中数名大夫,重金聘请他们轮流去城郊为难民们看病。
听朱温说完,顾棉这才放心“那便好,麻烦你了。”
朱温咧嘴一笑“你我之间不用说这个。”
那自然是不麻烦的,都指挥使大人往堂上一坐,手边摆着一柄剑,大拇指时不时顶着剑柄露出森然的剑身,那满堂的大夫吓得一个个大冬天的头上汗珠一层又一层,哪还有敢说一个“不”字,不管都指挥使大人说什么他们都点头如捣蒜,生怕那剑什么时候便搭在自己脖子边。
至于什么出诊的药材的银钱,那更是不能让咱们都指挥使大人出了!
邹管家说了,将军的身家那都是未来夫人的,谁敢动一分一厘!
好吧
大夫们还能说什么,打掉了牙齿和血吞,一个个的赶忙着应承下“怎敢劳烦指挥使!都是大唐的臣民,吾等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小人愿意不收分毫银钱为乡亲们诊治!”
都指挥使大人一听,嗯,都是好大夫。
行了,都回去吧,过几天本将军命人刻一块功德碑立在城郊,诸位的名字尽数刻在上面,以供后人瞻仰。
这些大夫自然又是千恩万谢,变着法儿的把朱温夸了一遍,而后在指挥使大人不耐烦之前躬身告退。
陡然闲下来,顾棉还真是有些不适应,早间在院子里和蝉儿存了些干净雪水留作日后用,好容易挨到中午吃过饭小憩了一会儿,待醒来抱膝坐在梨木雕花大床上百无聊赖的发呆。
蝉儿在外头将顾棉这两日换下的衣裳洗净晾上,掀开帘子把手放在嘴边一边呵气一边走进来,绕过屏风见顾棉还是呆坐在床上,问询道“娘子,可还想睡?”
面前的床帐上一共有九十九朵海棠,其中有二十一朵含苞待放的
顾棉一边百无聊赖的想着,一边有气无力的回答蝉儿“不想睡了,再睡晚上该睡不着了。”
蝉儿上前收起帘子,蹲身为顾棉穿上绣鞋“那娘子想做什么?”
顾棉以手支颐,缓缓摇头“没有”
这冬日确实有些乏味,既不能外出踏青又不能饲养花草,难怪自家娘子如此这般。
“不如婢子请管家送把琴来,娘子拨弄拨弄?”
顾棉懒懒抬眸“不想抚琴。”
大冬天的手露在外面冷死了
几番对话下来蝉儿绞尽脑汁也没找出一个能让自家娘子取乐的事儿来,正当此时,外头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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