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没有,角落里的尘埃她都不放过,没有。不过,厨房里是有烟火气的,应该是有人的。也不排除王姨来过,总之,她心慌得厉害。踉跄跑去二楼找寻,她依旧看不到任何结果。
最后停留在他们的卧室,摆设如初,是床头挂了一幅她的画,还是的。
他画的
或者,他拿她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找别人画的
怔了一两秒,她才拍自己脑门,告诫:“想什么呢,去找伊桑啊。”她来,是无论生死,都要见一见伊桑。
可是没有啊,忽然听到滴答的声音,她一抹脸,满是眼泪。
扑通一声,她跌坐在地上,甚至连看到自己的裸画的羞辱感都轻了。
滴答滴答,眼泪落地和时针转动的声音交错,寂静中把她搅得愈发心烦意乱。
地面很凉,她的手没有戴手套,直接触到冰冷,瑟瑟发抖。
不行,我要找到他
凭着这股执念,她用麻木的手支撑起自己,继续跑动起来。她真的恨自己,对他,一无所知她去他的书房,翻到很多书,有一本似乎是他的日记。亦或者,不是日记,全是他的笔记。密密麻麻的英文,他写的英文极其漂亮,她能读懂些。
说起日记,更像大事记。
他写的很精简。她翻到最后留笔的,想看出些蛛丝马迹。令她震惊的是,一切停止在最后一句:ssg一ne
日期都对得上,她忽然再次泪崩。
他写得如此精简,可比之母丧创业杀戮,她是不是该庆幸
她到底再庆幸什么
现在,走的,好像是他。
“啪嗒”,泪水落在字迹上,晕染开去。
她再次被惊醒,翻箱倒柜,四处找寻,却一无所获。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她不知着了什么魔,非要去花园看一看。外面很冷,飘起了零星的雪花,她只是抱紧了双肩,径直走向花园。
她推开门,便闻得扑鼻花香。凭着记忆,她去摸索着开灯。
等她走进去观赏花瓶里绽放得十分好的花朵时,似乎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她努力嗅了嗅鼻子,四处走动,越来越明显。直到,她在花草之间,看到横躺在地上,差腐烂的伊桑。
几乎是扑到她面前,如果不是穿着裤子,她的膝盖一定磕出血来。她跪趴在他身上,眼泪簌簌下落:“伊桑。”她伸手去抚触他的鼻翼,还有气息。不过他面上苍白唇色发紫脸上带血,因为裹着皮衣,她察觉不到他的伤,可他身上血腥味太浓烈,跟腐烂似的。
如果不是鼻翼那点似有若无的气息,她真的觉得他死了。
像是从梦里惊喜,伊桑睁眼,影影绰绰,终于把完完整整的周艺歆印在眼里。许久不说话,他开口依旧冰冷过如今的冬日:“滚。”
眼泪像是流不完,啪嗒啪嗒地落在他脸上,晕染开上面的血迹。她慌了,胡乱抹着:“伊桑,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他不为所动,她整个人都他的死亡气息吓坏了,拖c拽,他却在原地不动。最后累得气喘吁吁,她伏在他颈间大哭,刺激的腐烂的血腥味再次充盈着她的鼻头,激得她眼泪流得愈发汹涌。
似乎是被她哭得烦了,他才开口:“你走,我放你走。”
“我不走,你去看医生,你不要死好不好”她哭得岔气,猛地脖子处受到了重压,她整个人被一股力量推搡。
反应过来,她已经躺在地上,而他,拖着满身的鲜血,压着她。分明浑身上下都是将死之人的腐朽气息,他的气场依旧强烈:“周艺歆,你不要每次都挑战我的底线我不是救世主我不会一次次放你走你这次不走我永远都不会放手”似乎是牵动了伤口,他气势十足的话顿了很多次,反倒没有意想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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