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洗澡吗”她声线发抖,生怕一洗,浴缸里变成血水。想想眼前浮现了刺目的红,她竟然觉得几分恶心。
他却不以为意:“别废话,继续脱。”
“好。”她不敢拒绝他,哪怕他现在后背鲜血淋漓,她还是深信,他能一手捏死她。
为了脱他的裤子,她不知道该用什么姿势,因为怕,她屈膝半跪。
不成想他掌心快她一步,包裹住她的膝盖。这下成了,她直接跪在他手掌心。春夏之交,她的穿得裤子很薄,他的手心,像直接覆盖在她的膝盖上,刹那之间,仿佛燃起了一簇簇小火苗。
抬眼,她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你。”
“不要给我下跪,站着。”他使力让她站起。
她势站起,有点晕,扶着他才尚算稳住。等她缓过劲,明白发生了什么,整个人都不自在了。她站在他面前,低低俯身,手抖得愈发厉害。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他有了抬头之势,她更慌。
可这些,都不及,他的手掌心包裹住她的膝盖瞬间。
不敢置信,百味陈杂。
待最后一件衣服落下,他大步跨开,坐在浴缸里,大片水花溅起,包括染湿了伤口。血液混着谁洇然开来,竟是美得诡异的红,有如摇曳在风中令人痴迷的罂粟花。
她赶紧跑过去:“你洗个澡想要了自己的命”
不怒发笑,他偏头问:“你觉得我会死”他又往水里去了点,没住了一半伤口,“哦,不,你希望我会死。所以,你大可放心。”
“我没有希望你死,我只是希望”你放我走。
她想说出这话时,发现本来莫名柔和了几分的他再次用阴毒的眼神看着她,心一抖,她噤声。走到浴缸旁,她不再说话,而是帮他洗澡。
他闭目,脸依旧紧绷,喜怒无常。
他不介意他的伤,她却不愿看到满池血水,因此动作很小心。
一般他这样受伤的,怎么会如此不遵医嘱如此如此伤害自己的身体不过她怕了他,再不敢多说话。
好不容易洗完,他着出去了,再次发号施令:“你也洗洗。”
“哦。”她应声,出去随便找了换洗的衣服。
她知道的,总有这么一天的。她第一天到这个陌生的地方,知道了。她不惊讶的,刚刚还帮他洗了澡只不过,为什么心里感觉这么奇怪
总是,想起那个瞬间,他变了吗
应该,没有吧。
她洗完,忐忑地走到卧室,他坐在床上,躬身整理医药箱,他换好纱布了。她不禁无语,折腾了换,换了再折腾,他能好才怪。
捕捉到她的眼神,他道:“过来。”
“我想去看看儿子。”等到临场了,她又害怕了,退了又退。
“半个小时。”他回。她说儿子,他恍惚间以为,是,“我们的儿子”。
意料之外,她再次看了他一眼,既然如愿以偿,没有不去的道理。大概是伊桑安排的,他回来之后,卧室不让小安生待了,让王姨陪着照顾着。
小安生习惯了她的陪伴,乍变成王姨,自然哭闹。她走过去时,孩子在哭。于心不忍,她赶紧加快步子,抱着儿子哄起来。孩子是她的心头肉,那种完全依托的感觉,真的是生了儿子才有的感觉。
哄了很久,好不容易睡着了,王姨想从她怀里接过:“夫人,您去陪先生吧,小少爷我来照顾。”
她轻摇头,回:“王姨,安生刚睡着,我再抱着哄一会。”
王姨只好作罢,可她怕先生动怒
等到她自己抱着乏了,坐在床头睡着了,伊桑不耐烦去寻。王姨开门,吓了一跳,伊桑眼神质问。
王姨紧张解释:“夫人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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