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服人回到大营,孤竹存阿激动得差点跳了起来,这段时日他假扮公子服人,坐镇在燕军大营,担惊受怕,食不安寝,夜不能寐,一听公子服人回来了,连鞋都顾不得穿,只着了袜子便一路小跑着来到军营大门前。
及至见了公子服人,孤竹存阿一把抱住,老泪纵横,道:“公子,可是担心死老夫了。”
公子服人对自己这位老师如此激动的表达关心,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有几分感动,扶着孤竹存阿的手臂,道:“让老师挂心了。”
孤竹存阿抬袖拭泪,道:“公子,公族大会结果如何?”
提到此处,公子服人神色有些深沉,孤竹存阿见状有些担心,道:“难道结果不利于公子?”
公子服人苦笑道:“不算不利,也不算有利。”
孤竹存阿不解道:“公子此言何解啊?”
公子服人见孤竹存阿只穿了袜子踩在军门前泥泞的土地里,觉得不妥,道:“老师,我们进去再说吧。”
孤竹存阿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是泥巴的袜子,老脸翻红,道:“是是,进去说吧。”
公子服人入了营地,进了中军帐安置下来,然后将公族大会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向孤竹存阿叙述了一遍。
孤竹存阿听完事情经过,捋了捋颌下胡须,道:“此事依在下看来,只怕与公子是有利的。”
公子服人一路奔波,此时有些疲倦,揉着额头道:“老师何出此言,宗室公卿并未完全相信秦开的话。”
孤竹存阿捋着颌下胡须道:“公族宗室说到底以公族大夫宗正公伯厚马首是瞻,依我看来只怕公伯厚在心中已经信任公子超过大公子了,不然他不会默许你回营,要知道此时燕国精锐尽在这大营之中,公伯厚若非已经相信了公子你,如何敢放你回来?若是他心中认定秦开说谎,大公子说的是真的话,难道他不怕公子你回营之后,手握如此大军有所异动吗?可见公伯厚虽然未曾表态,只怕已经心向公子了。”
公子服人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求那许多,只要公伯祖能够安抚住宗室,我也就少了几分后顾之忧。”
孤竹存阿笑了,道:“我们没了后顾之忧,可是夏瑜只怕对自己的背后都要忧虑的要死了。”
一直与田须有往来的孤竹存阿自然对齐国庙堂变化有几分了解,也知道齐国国府有降罪夏瑜的意思,只怕不日便要将夏瑜押回治罪,此时不仅公子白这心腹大患有可能解决掉了,眼前战事也是胜利在望,作为公子服人的老师,孤竹存阿自是十分高兴的。
而公子服人却似乎没有他老师那么高兴,在提到夏瑜时,公子服人浓黑的眉毛动了动,然后神思不属,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而也就此时,帐外传来中军护卫的声音,道:“报!”
公子服人曾经命令自己的护卫,若有急事,不论何时都要向他禀报,此时便道:“进来。”
那护卫进了中军帐,行军礼,道:“报!大营外有长狄城来使求见公子。”
公子服人一愣,道:“长狄城来的?夏瑜派来的?他为什么派使者来见我?”
一连几个问题脱口而出,不过问完公子服人也知道这些不是一个护卫能够回答的,沉吟片刻,道:“让那人来见我。”
中军护卫答了声“诺”便转身出去了,一直在侧的孤竹存阿见那护卫出去,笑了,道:“在下斗胆与公子一赌。”
公子服人奇道:“赌什么?”
孤竹存阿很是得意的道:“就赌这长狄来使的意图。”
公子服人更是稀奇道:“老师你能猜得出来的这人的意图?”
孤竹存阿捻须,道:“我斗胆一赌,这人必是来传达夏瑜议和之意。”
公子服人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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