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酒店的客房门,山置忠夫就觉察迹部的眉头皱了一下,这位在迹部家服务了三十年的老执事,赶忙解释:“真是抱歉,景吾少爷,这是离体育馆最近的酒店了,因为来看比赛的人太多,又是临时预定,所以只订到一间豪华标准间,只好委屈您和入江少爷两天了。”
不论是在家里,还是出行,迹部都喜欢独自一人,舒舒服服的霸占大床,还真不习惯和别人同住一间房。
但这一次慕尼黑之旅,的确是自己心血来潮,也不好太为难山置大叔了,于是他勉强一点头,“嗯,就这样吧。”
耳边听见一声欢呼,入江奏多已先他一步进了房间,向四周望了一圈,满脸的陶醉满意,“真是太棒了,我还是头一回住这么豪华的酒店客房,多谢款待了迹部君,还有大叔也辛苦了!”
迹部鼻梁耸了耸肩,给了他一个“少见多怪”的表情。
山置管家则是温和谦逊的微笑,“您太客气了,入江少爷。”
说着帮入江和迹部把行李搬进房间,又恭敬的对迹部说:“景吾少爷,我就住在11楼,如果您有事,可以用内线电话召唤我上来。”
“知道了,大叔你也去休息吧。”
连累眼看六十岁的老管家,跟着自己跑这一趟,迹部也有些歉意,奈何父母怎样也不同意,他独自一人出国旅行,非让山置管家随行照料不可。
山置管家出去了,顺道带上了房门,入江马上喜孜孜的问:“景吾,你喜欢睡哪张床?”
转眼间,他的称呼已经从“迹部君”,变成了“景吾”。
迹部也懒得纠正他,悻悻的说:“当然是靠窗子的那一张。”
“好吧。”入江欣然接受,开始打开箱子,整理自己的行李。
迹部拉开窗帘,发现房间还连着一个延伸出去的大露台,登时撒进来大片阳光,满室明亮。
他拉开落地的玻璃门,步出露台,站在29楼的高空,可以俯瞰大半个慕尼黑,蔚蓝色的莱茵河水,宛如丝带一样飘在前方,而那个椭圆形的穹顶,就是六国网球邀请赛的场地了。
迹部又看了看房内,入江仍在忙忙碌碌的,便掏出手机,拨了手冢的号码,听筒里的音乐才响了不到两秒,马上传出一个略有些急切的“喂?”
迹部不觉一愣,如果说往日手冢的声音,就像是清澈c平稳c深邃潭水,那么现在,这一谭静水明显起了波澜。
下午就要打比赛了,太激动了可不好啊,手冢。
迹部不紧不慢的说:“是本大爷,我们已经到了,下午回去看比赛,你好好准备,不用招呼我们。”
他不想让手冢分心,可后者却抓住敏感的抓住了一个字眼,顿了顿,才疑惑c小心的问:“我们?你不是一个人来的么?”
“哦,本大爷顺便邀请了入江前辈一起来。”迹部特地让自己的回答,听上去没有什么异样,可心里也莫名的感到不大自然。
“入江前辈”手冢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但不深刻。
毕竟迹部和入江之间的那场惨烈比赛,是在他离开u17集训地后进行的。
所以手冢想不通,和迹部同行的,为什么不是冰帝的队员?哪怕是幸村精市,或者真田弦一郎,都没有这样的奇怪。
入江奏多,他是迹部新结交的朋友,而且交情已非同一般了吗?
手冢走神的这一会,迹部已结束了通话,“没别的事,本大爷就是告诉你一声,回见桃花难挡,妖孽难防全文阅读。”
“哎,迹部,迹——”手冢略茫然的,看着屏幕暗下去的手机。
就这么草草三言两语,的确有点儿失望,但一想到下午他就会出现在看台上,为自己加油鼓劲,手冢的情绪很快又热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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