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人惊讶的是,到齐氏快出月子的时候,锦哥儿还仍然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她月子里,周朦胧隔几天就去禄王府看她。齐氏简直就是眼看着掉肉。怀孕的时候胖了的一圈儿,眼见着就没了,眼见着还比没怀孕的时候瘦了一圈儿。
这哪里是坐月子。月子里的孩子一天一个样儿,长的白白胖胖的,倒是齐氏,跟白胖的孩子就是两个样儿了,看着都让人心疼。
本来想着趁着天还没开始冷就往沥州去的,只是齐氏这里没个消息,周朦胧觉得走也不忍心,这一天天的就耽误着。
游秀才也几乎是变了个人,往常总是白衣如雪温润风流,现在周朦胧见他次次,下巴都有新冒出来的青胡茬,整个人也越发沉默了。
齐氏也是,开始还会哭会抱怨,到后来渐渐话也少了,周朦胧主动跟她提起游秀才,说起游秀才各种疲累和努力,齐氏也只是嘴角带着讥讽的笑,连埋怨的话也不怎么说了。
八月底,全尚京都知道禄王府的小少爷丢了,甚至黑市里都有人出高价求游锦的消息。只是各种排查都没有任何的迹象,偶尔有些疑似的痕迹,等游秀才扑过去,到最后也都是白忙一场。
举国上下,倒是拐卖孩子的大小团伙被端掉不少。
包妈妈见周朦胧无心作回沥州的准备,就自己和陆英商量了个大概,抽空跟周朦胧叨叨几句。无非就是带哪些人随行,带哪些东西而已。这都是包妈妈非常周到体贴的事情了,周朦胧几乎是个甩手掌柜,倒是陆英跟在包妈妈身后,又得了一回言传身教,自然是受益匪浅。
这样低迷压抑的日子,倒是有一个让周朦胧灰暗的心翻腾了一下的好消息。
紫苏让人给周朦胧带信来了。
上门来的是个二十七八的小妇人,到门子上递了紫苏的口信,说是托人送信回来。
周朦胧眼巴巴的见到小茴从门子上领来的人时,非常的惊讶。这个自称是钱娘子的女子,比紫苏可整整大了十岁,手里拿着紫苏的亲笔信,还拎着一盒子紫苏捎给她的东西。
周朦胧就留了那钱娘子说话,着人端上吃食点心,叫她坐着喝茶,周朦胧也正好拆了紫苏的信看了一遍。的确是紫苏的笔迹,说是已经在南边暂时落了脚,严瑞盘下了两间铺子,虽然刚开始时掌柜伙计一人包,到慢慢请得起人手了,到现在基本是站住脚了。
看着周朦胧心里又是欣慰又是着恼。欣慰的是这小夫妻俩在南边终于能靠自己立住脚了,恼的却是紫苏这么久了报喜不报忧,到现在估计是磕磕绊绊都磨得差不多了,才写来这样一封信。
合上三页信笺,周朦胧就跟那钱娘子说话,无非是问怎么和紫苏认识的,紫苏在南边过的可好,那严瑞对紫苏怎么样,可有纳小之类的。
钱娘子颇有种江湖儿女的爽利。说起话来干脆轻快,按她说的,她是自小被家里卖了去学做全灶丫头的,后来被主家选了去做事,在主家被帐房先生求了去做填房,就此脱了奴籍。后来她男人不在人家里做帐房了,换了家酒楼做帐房,结实了严瑞夫妻俩。
这回是她男人的东家在尚京也开了酒楼,她男人被安排到尚京做帐房先生,她就跟了过来,刚巧能给紫苏带个信的。
不过,让周朦胧讶异的,却是钱娘子对紫苏的形容。
“严瑞家的?”钱娘子对周朦胧这样称唿紫苏有些奇怪,“我们舒适的人,都称她做苏娘子。我还道苏娘子原本就姓苏呢”
“苏娘子梳得一手漂亮发髻。严老板做生意有一手,苏娘子也勤勉的很。严老板在外头忙着铺子里的事情,苏娘子就自己开了个小门面,专门给各家富太太梳头打扮。有那家里办喜事的,或者是出门作客的,都喜欢让家里派乘小轿去请苏娘子上门梳头打扮,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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