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把火,将一切狼藉燃烧起来。
黑衣女子随手将火把扔入火海里,微微一拍爱犬的脊背,率先离开。
她走出几步,就一拽手臂上的黑色丝线,平都被她拖动着,也踉踉跄跄的走起来。
早晨赶得早,不觉得热,行了半天的功夫,渐进晌午,温度开始升起开。
南疆的气候,一如既往的湿热。
平都终于第次坐在了路边的矮石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这次任黑衣女子怎么拽,她也不肯再行一步了。
灵佩微微叹息了一声,停下喝了口水,环视着四周的环境。
爱犬一拐一瘸的跟过来,她便将水倒在手掌里,喂它。
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可怜的公主,她终于将水囊拧紧,扔过去。
平都笨拙的接了,连忙拧开来,一气喝了小半壶,喝的有些急了,被水呛住,女孩子一个劲的咳嗽。
黑衣女子转回来,为她垂着脊背。
喝着喝着,女孩子的脸就湿了,一边咳嗽着,一边却怔怔的,“我要回家,我要回皇宫我要睿哥哥,我饿”女孩子一迭声的说着,一脸的委屈和天真无辜,忽而就揪住了灵佩的衣袖,“你是坏人,我要告诉父王,砍你的头!”
然而,被对方那样扯着,威胁着,黑衣女子反而冷笑起来,忽而就俯下身子,勾住了女孩子的衣领,“你以为你算什么,你的父王如果要你,就不会派你来和亲了!”她那样恶狠狠的说着,手下却用力一松,顿时将女孩子推倒在地。
“你大胆!”平都一个劲的哆嗦着,忽而就弱眉一竖,戛声,“阴灵佩,我不会放过你!你就等着千刀万剐罢!”
然而,孩子说出那些话来,却陡然发现自己失言,脸色一下子就苍白了。
黑衣女子放声冷笑,蔑视,“终于显出原形来了。我还在想,你到底能装多久——怎么样,装疯卖傻的生活,好过么!”
那一袭话,越发让平都的脸色往死里苍白着,她伏在地上,怔怔的问,“你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难道,第一次见面时,就被她发现了吗?只是她一直不曾拆穿。
“什么‘巫蛊’,你那种着三不到两的小把戏,还想瞒得过我么。说吧,谁教你的,凭你的本事,根本不可能知道婆罗门教的秘术。”黑衣女子冷笑着,*迫。
既然被对方识破了,平都也就不再装下去,慢慢的起身,将那身上的尘土拍了一拍,针锋相对的冷笑,却倏尔转移了话题。“阴灵佩,本公主告诉你,就凭你这一路上,对本公主的所作所为,让你死一万次都足够了。本公主警告你,如果乖乖的听我的话,或许本公主能饶恕你一命!”
呵,果然是皇家的人,到这时候,竟然还跟她拿起架子来。黑衣女子觉得好笑至极,上去微微将她的手腕一攥,“用不着!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哪怕皇帝老儿,我都不放在眼里。”
“大,大胆!”女孩子的一张脸陡然涨红,用力想挣脱对方的钳制,“你,你放开本公主——既然你不将父皇放在眼里,又为什么听从他的命令,来‘押解’我!虚伪!”
“呵,这张嘴倒是蛮厉害的。”黑衣女子甚至有些赞许的点头,却又摇头。“随你说吧,反正我不是为了皇上,也不是为了你。耽搁的已经够久了,该走了。”
她说完,就拽着女孩子的手腕,往前赶路。
“你放开我,本公主是不会跟你走的,放开我,他一定会来救我的,放开!”平都依旧在挣扎着,反手拖着对方的胳膊,死乞白赖的不肯走。
“哦?”女驱魔师却来了兴致,转过身来,好整以暇的问,“他是谁呀?”
“不用你管!”女孩子的那张脸陡然羞红了,却拼命拍打着驱魔师的手,“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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