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丝毫不让的*视对方。
“呵,就算是明日便死,只要能看着它开花,我也心满意足了。”然而,对方却陡然低了眼,心满意足的看着手底下渐渐复生的琼花树。
寒石看不见的虚空里,旁边的花丛里,就有一袭白色宽大衣袍缓缓升起,鬓间依旧别着一串绿叶润红的果。随着男子鲜血的注入,白袍女子的脸色就红润一分。
忽而,花间的白袍女子,就像当初第一次见面一样,对着灵佩温婉一笑,静好动人。
黑衣女子微微一怔,却慢慢的从怀里摸出一包药粉来,丢到男子怀里。“行了,别在‘输血’了,她已经活过来了。”黑衣女子淡淡的说着,脸上却有如释重负的安然。
“啊?”寒石一怔,随即反问,“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罗嗦什么!”黑衣女子不耐烦,却忽而拧了一下眉,低声询问,“你口中的琼蕊,到底是谁?”
男子一边包扎着手腕上的伤口,一边却笑了,一指琼花树,道,“就是它啊,琼蕊是我为它取得名字,还有小字呢,天香,国色天香的天香。”
灵佩终于恍然一笑,却有些无奈的摇着头,叹息,“什么乱七糟的,文绉绉的,酸死了。”然而,说完了,黑衣女子却转了头,静静看着站在花丛里的琼蕊,心底便是一声叹。
琼花花神,琼蕊呵,你可是骗得我好苦。
然而,白袍女子却听到了她心底的声音,忽而就狡猾一笑,淡淡的开口,“阴姐姐,我可没骗过你呵,只是你想当然的认为我是苏家的人,虽然我没有否认,但也没承认。”
莫名的,灵佩莞尔,微微摇着头。
“喂,”从来没见过黑衣女子这样笑,寒石陡然就打了一个寒战,高声,“你不要对着没有人的地方这样笑,怪让人毛骨悚然的。”
听得那样的话,黑衣女子回过头来,却惋叹了一声。
“我要走了,在扬州耽误的太久。”猛一扬手,千里迢迢的,那颗“雷火珠”竟然飞回了她的手心。灵佩将珠子往爱犬口中塞了,才淡淡的叮嘱,“山下我已经设了‘蜃境’,估计苏唯倾再来,也找不到你们。况且,我用‘雷火珠’烧了他的两座园子,估计很长一段时间内,苏家都要进行整饬再建,也顾不上你们了,便平安罢。”
说着,黑衣女子伸手揭了爱犬的封印,一跃而上,微一点头,便驾骑而去。
“阴小姐!”猛的,人在空中,背后的寒石却戛声呼唤,阴灵佩回过头来,却见他指着琼树惊喜高声,“你看,花开了!”
果然,琼树枝头,一朵琼花迎着风,颤巍巍的绽放,如玉似雪,冰肌玉骨。
灵佩的心便是一颤,回头望去,只见琼蕊已经微笑的挨着寒石站了,素白的手伸出来,朝她挥手告别。
那一袭纯白,一袭淡青依偎着站在一起,真是相配。
忽而,不知怎么的,在风中奔驰的黑衣女子,就想起了一首词,上半阙已经记不清了,只那下半阙的几句,现在却分明的跳入脑海中。
“待浮花浪蕊都尽,伴君幽独。
秾艳一枝细看取,芳心千重似束。
又恐被,西风惊绿。
若待得君来向此,花前对酒不忍触。
共粉泪,两簌簌。”
待浮花浪蕊都尽,伴君幽独。
那首词,似乎是一首贺新郎。阴灵佩忽而就这样静静的想。
尾声
“大景承德帝三十年,大景灭,北荒入主。‘数峰山’烨火,连焚五日,寸草湮灭。
琼花,自此绝。”
——四州志?奇葩卷第一百一十二卷上历史上,对于琼花的描述,到了最后,就像那个朝代的末尾,匆匆的就了结了。只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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