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下手重了些,你心痛了罢。”琼蕊与那寒石的关系,黑衣女子已经能猜出了七七,便肆无忌惮的开起玩笑来,揉着手腕。“他的那张嘴也太损了,该教训教训,你也该好好劝劝他。”
琼蕊的脸色忽而一红,低低的垂了头,安静的不说话。
“也真是,”黑衣女子的眉微微皱了,有些不耐烦地,“那小子也太痴妄了,真的要那琼花么?也不看他养不养得活。”
然而,听到这句话,微笑着沉默的琼蕊却抬起头来,认真的说,“不,那琼花,真的是他的,本来就是他的。如若不是苏唯倾见过,强制的移植了过来,它也不会枯萎。”
那一段话,是触目惊心的——真的没想到,那个寒石看起来粗暴急躁,倔强的要命,却真的有侍候花草的耐心与仔细。
“不,不会罢?”灵佩虽然不懂花草,却还是隐约觉得,若真的那琼花属于寒石,却真的是委屈了这国色天香了。面前的这个女子也是,配寒石,总觉得亏了些。
白袍的女子微微一笑,点头,“我说过了,琼花并不娇贵,只要是心仪的地方,就算是沙土瓦砾,也能开出花来。这就是琼花的奇异之处——它不选择土地,只选择心。”
“就像你喜欢那个犟驴一样?”黑衣女子心里有些信了,却半温半火的开起玩笑来。
琼蕊的脸红的宛如朝霞,却轻轻的拽住了黑衣女子的衣袖,轻轻乞求,“阴姐姐,我知道你从来不会为富贵权势低折,做事从来都是随性,不屑后果。我求你一件事,希望你能答应。”
“你既然这么说,也算了解我,”黑衣女子点点头,问,“倒有什么事,说说看。”
“你看这琼花都快枯死了,”白袍女子低头看着那枯萎的树干,轻轻的说,“我请求你,将它移植回去,还给了寒石。哪怕是枯死,也要死在他那里的。”
做驱魔师这么多年,也曾在夜里,在月色下狂奔,却从来没有一次,竟然要扛着一棵树飞檐走壁。
琼蕊已经悄悄的将那花树连夜挖起,连着根土,细细的包在了一块五尺多长的白色绸缎里,仔细的交付了黑衣女子。
灵佩连夜带着爱犬,安顿好了一切,才小心的将爱犬脖颈上那一串带着符咒的念珠解下。
失去了符咒和念珠的控制,琥珀终于显出了原型,一身白毛陡然疯长了一倍,竟然透出盈盈绿的琥珀色,原本就硕大的身子更是疯长了几倍,竟然比马的个头还要大上一些!
灵佩上了它的背坐了,勾着爱犬一缕琥珀绿的毛发,另一手拎着那株花树,却轻声的对下面站着的琼蕊说,“要不要上来,我带你见他一面。放心,以琥珀的速度,从这里到‘数峰山’,几个来回都绰绰有余,天亮前定能赶回来。”
然而,白袍女子却笑了,有些矜持的摇头,莹白的肤色竟然在夜色中发散出莹莹的雪光。
“不罗嗦了,我走了。”眼见对方心意已决,灵佩微一点头,手掌便在琥珀的颈子上拍了三拍。
琥珀的后腿猛然一蹬,身子就凌空窜起了丈高,只几步就灵巧的塌上屋顶,跃出了园子,朝着东北方向的“数峰山”飞奔而去!
到“数峰山”足有四五十里的路程,可不到一个时辰,琥珀已经借着月光的照明,驼着一人一树往山腰上攀跳而去。
“数峰山”有些荒凉,人迹罕至的,倒是个隐居避世的好所在。
果然,山腰上的一块坦地,在月色中渐渐勾勒出几间高低的房子来,野木的房梁,竹子的屋顶,掩映在一大片翠竹里,摇曳声中便发出沙沙的声响。
那一大片空地上,倒也像模像样的种满了不少花草,但大多数却是药用和香料类的,显然那寒石是靠这个来维持生计的。
琥珀轻巧的在院子里的繁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