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满下意识地停住抵抗,漆黑无辜的双眼怔怔然在空气中染上惊吓的光。她巧的脸蛋在月光下如玉似瓷,卷翘的睫毛每次一眨,都是动人心魄的弧,嘴唇微颤,鱼满不知自己刹那的抵触情绪从何而来。
这难道不是她一直想要的么。
可是她从内心深处感受到的是冰冷和恐惧。
“律辰,我不要这样”鱼满颤抖着声线,感受到简律辰温凉的手掌覆上她的前胸,一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身,像是点火一样地刺激着她颤抖不止的灵魂。
不是的,这不是她想的样子,简律辰不是这个样子的!
简律辰压在她的身上,吻着她的脖子,蓦然间,却是吻到一股咸凉的液体。
身体猛地一僵,理智突然之间恢复,染红的眼睛刹那间回复了平时的清明——他这是在干什么,竟然会被从前的恨意,冲昏了头脑!
猛然起身站直,看见鱼满半褪的凌乱礼服边,紧紧捏着秋千架的泛白的手指,还有她精致的脸上,害怕得夺眶而出的泪水。
突然伸手用外套盖住了她的身体,简律辰深吸一口气,右手搭上自己的额头。
一言不发转过身,大踏步离去。
鱼满呆愣在秋千上,扶着大衣遮盖身体,剩下一整个秋千架,还在月影里摇摇晃晃。
隔日。
简律辰已经恢复如初,鱼满也很自觉地把昨晚那一幕压置在心,面上再次回复了之前那火力四射没心没肺的样子。
“律辰,早啊!”
简律辰刚下楼,鱼满就往餐桌上端上一呗热气腾腾的牛奶,从烤箱里取出面包,朝他招手,满面的笑容可掬。
刚准备换鞋的简律辰眉角染上几分不自然,穿着拖鞋的脚踟蹰了片刻,还是移到了餐桌边。
“坐。”鱼满跑过来。很狗腿地给他拉开椅子,围着围裙的裙摆一跳一跳,接着坐下给自己道了一杯豆浆。
简律辰盯着她光洁脖子上还未消散的红痕,喝着着牛奶的人突然一阵呛。“咳”
“怎么了律辰?”鱼满关切地赶紧凑近。
一凑近,不得了,粉红水嫩的嘴巴也是破的!彰显着昨晚他咬的有多么用力——
简律辰腾然起身,面色愠红地抓起公文包就走。
“我吃饱了。”
留下一脸不明所以的鱼满在原地,楞然道:“可你才喝了一口牛奶啊”
简律辰落荒而逃。
简律辰驶出公寓没多久,便接到了沈婉秋兴师问罪的电话。
“妈。”
“简律辰,你要不要解释一下,昨晚的事情是怎么回事!?”简妈沈婉秋拍着桌子,在电话那头勃然大怒,气得不轻。
“我回家后跟您解释。”简律辰耐心地回答。
“你回家,你回家这件事只怕早已经满城风雨到落幕了!”沈婉秋严厉的声音中怒气十足,“你一个月什么时候回家超过一次?”
“妈,当时我也是有急事,公司的业务出了岔子,如果不及时处理,恐怕整个公司都会面临破产。”简律辰硬着头皮,扯了个不是借口的借口。
“就算这样,你也要跟我说一声,怎么能说走就走。”沈婉秋也不是好糊弄的主儿,冷哼一声,接着开口。
“你还想骗我,当我没听明白你和潇黎的对话?说!心里还放不下满那个丫头?”
“妈,总之我暂时不能跟纪潇黎订婚。”
简律辰沉默良久,说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次丢了这么大颜面,你让我怎么跟纪家交代!”沈婉秋捶着胸口。“我的脸面全部被你丢光了!”
简律辰揉着眉心,知道自己母亲这口气段时间内是消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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