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复拎着水桶落荒而逃,他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关心姐夫,姐夫却要对自己发火。
不带纸兄上下打量了唐宁一遍,认真的眼神似乎要将唐宁整个人看穿。
唐宁被他看的浑身不舒服,吞了口唾沫道:“你你还有事没,没有的话我就走了,我还要找大夫去帮我包扎一下伤口,就不奉陪了哈。”
不带纸兄听到这话,便点了点头道:“方才是在下无礼,还望这位兄台见谅。”
唐宁连忙摆手道:“不碍事不碍事,只要你别再纠缠我就成了。”
不带纸兄有些尴尬的挠挠头道:“其实还有一事,在下想要请教兄台。”
“以后再说不成吗?你没看我这流着血呢吗?”
“好好好”
唐宁转过身去,摇了摇头低语道:“神经病”
到地方的时候齐献瑜刚洗完脸,正准备把一盆水扬到路边,瞅见唐宁染了半身子的血跑过来,干脆就把盆都给扔出去了。
“怎么回事啊你,怎么搞的?”齐献瑜万分紧张,早就叮嘱唐宁活动的时候千万要小心,不要太过用力导致伤口开裂,结果今天就裂开了。
唐宁扯扯嘴角道:“就那个给你提水那家伙,莫名其妙的抓了我一把,就抓在我左肩上,把伤口给弄裂了”
“有病吧那人!”齐献瑜愤愤道,然后便搀着唐宁上了马车。
脱下唐宁上身的衣服,就开始给唐宁止血,上药。
折腾了好半晌,才算是止住了血。又在伤口上面敷了一层药,然后拿干净的布巾将伤口包裹住,齐献瑜碎碎念道:“以后离那样的人远一点,自己也小心一点啊,真是的。”
唐宁右手揉了揉脸道:“我也没想到他能突然伸出手扣住我啊。”
“他是谁啊?你认识么?”齐献瑜用布巾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又把老吴喊了过来,让他去帮唐宁取件干净的衣裳来。
一切妥当之后,才皱着眉头问了唐宁一句:“他干嘛要突然扣住你?”
唐宁摊着手道:“我怎么知道,我跟他素不相识。莫说认识,我以前见都没见过他。
想来就是滁州这几千人里的一员将领吧,你不也是看出来了?他脚上的靴子可不是普通厢兵能穿的。”
“不对,他找你肯定是有原因的。”
“谁知道呢,反正原因肯定跟我没什么关系。倒是你走之后他对着你流了半天的口水。”
“好恶心啊”
“谁让你问的,我本来都不想说。”唐宁翻了个白眼,伸手接过老吴从车窗帘子外面递进来的衣服,说了声谢谢,就让齐献瑜帮忙把衣服换上。
这是唐宁最享受的时候,因为古人的衣服穿起来实在是有点繁琐。不是因为件多,而是因为扣太多了。
有了齐献瑜帮忙,一切就变得简单不少。等齐献瑜帮自己把衣服换好,唐宁便朝齐献瑜嘿嘿一笑道:“多谢师太了,我还有事,要陪高大人点验粮草军备的数目,就不多留了哈。”
说罢,就要
捡起丢在一旁的脏衣服准备离开。
齐献瑜莞尔一笑,瞅了唐宁一眼道:“施主自走便是,衣物还是留下来让贫尼帮着洗吧。施主肩膀受伤,行动不便,这等小事贫尼还是能帮施主做一下的。”
“”
高芳起的很早,唐宁跑去报道的时候他饭都吃完了,人手也都召集齐全,就等唐宁这个督运使了。
意外的是高芳身后站着一个年轻男子,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跟唐宁有过数面之缘的不带纸兄。
见唐宁落在那男子身上的目光略显惊讶,高芳就笑着介绍道:“督运使,老夫来介绍一下。
这是犬子高树,昨日老夫也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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