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韩知州的手,用力的晃了晃说道:“朝堂上的糟心事,咱们就先不说了,以后找个机会,我在与你细说。
今天是有差事在身,顺便过来看看你,跟你好好的叙叙旧。”
韩知州喜道:“那好,且待我换一身衣服,咱们就回我家,让内人给瑾瑜兄你做几道家常小菜,咱们两个多年未见的好朋友,一边喝酒,一边吃菜,一边叙旧!”
说完,也不待周怀解释,转头就往公堂后面跑。
跑了一半,对欲言又止的通判沉声道:“高通判,本官今日有些私事要处理,这就先走了,你没意见吧?”
通判吞了口唾沫,使劲摇头道:“没有没有,知州大人您走好哈。”
唐宁小声对师父道:“看来这人还是颇有几分手腕的,身为知州能把通判吃死,就是很了不得的一件事了。
张知州心眼那么多的一个人,都没把冯通判吃死,很多事情还要被冯通判卡着。光这一点,咱们润州的知州就不如这滁州的知州啊。”
周怀呵呵一笑道:“他韩慎把人尽皆知的小心眼种谔指着鼻子骂了一通还能活蹦乱跳的跑来滁州当知州,你说他有没有本事?”
唐宁
一挑大拇指道:“有本事,这可太有本事了。”
种谔的事情沈括就跟他说过一次,当初徐禧与沈括准备修建永乐城,在选址的问题上与种谔发生了分歧,这件事情便被种谔记在了心上。
后来徐禧去建永乐城,建成之后就被西夏的三十万大军给团团围住了。
当时也得亏沈括势利眼,他觉得徐禧这人不咋地,有些刚愎自用,不听劝,喜欢一意孤行,早晚要出事,所以他就找了个由头跑了。
夏军攻打永乐城的时候他就没在里头。
想起这些事情的时候,唐宁至今对沈括那副既庆幸又后怕的表情感到记忆犹新。
三十万夏军打一万宋军,这一万宋军依托永乐城坚守数十日,最终还是因为城中无水无粮,又天降大雨,把刚刚修筑好的城墙给泡软了,夏军这才攻下了永乐城。
种谔的小心眼在这件事情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从夏军发兵那一刻,直到徐禧战死,直到一万宋军十不存一,他身为鄜延路兵马都总管,手下的士兵一
步都没挪。
他就眼睁睁的看着永乐城友军被围,估计种谔得知徐禧战死的时候,他还会叉着腰仰天大笑三声不止。
由此可见韩知州这个人实在是本领高强,指着种谔的鼻子骂了他一顿之后还能来滁州当知州,最重要的是此人还没缺胳膊少腿,家庭听上去也很是幸福美满。
这是一个不能得罪的人。唐宁心中暗自给这人打上了一个标签,下定决心,等一会儿打死自己也不第一个说齐复的事情。
韩知州换好衣服出来了,一出来就拉着周怀的衣袖急切的想要带他走。
看得出来,他很开心,也很激动,很兴奋。这让唐宁心中又产生了几分好奇,师父以前究竟跟这个狠人韩知州是什么关系?
唐宁出门的时候绊倒了门槛,虽然没摔倒在地,但哎呀一声还是被韩知州听了去。
这时候他才想起周怀身边还有个小跟班,笑眯眯的看了眼唐宁然后就对周怀说道:“对了,这位小友是谁?瑾瑜兄还未跟我介绍呢。看你把他带在身边,莫不是令孙?
都长这么大了啊?瑾瑜兄还真是处处都让人羡慕啊!”
周怀连连摆手道:“这可不是我孙子,我孙子今年才刚刚六岁。
这是我徒弟,唐宁。本是山野贤人之徒,可惜那位贤人走的太早,这小子当时也就才十六岁,把家里的存粮都吃完了之后,没办法就跑出来了。
后来又经历了一些事情,与老夫相遇,老夫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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