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炤,”闻千鸿缓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看着满脸尘土狼狈不堪的夜炤,缓缓的说:“告诉我,青远的手,是被你哪只手捏断的?”
“我”对上闻千鸿的眼睛,不知为何,夜炤只觉心头发寒,他艰难的吞了口唾沫,才勉强说道:“这个我不是故意的四哥我可以向他道歉”
闻千鸿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抬起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夜炤,“既然此刻还冥顽不灵,说不得,也只能一并砍了。”
“四弟,千万不可!”
一旁的夜矶听了此话,心中陡然一跳,慌忙就要上前制止,然而却已迟了,就见夜矶面前的空气中有道寒光闪过,紧接着,地上赫然多了两只鲜血淋漓的手掌。
夜矶夜巽脸色大变,扭头去看,就见坐在地上的夜炤却是满脸震惊,他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那最前端原是手掌的地方此时空无一物,只有大量的鲜血持续从断口处喷出,呆了好几秒后,夜炤才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子猛地往后一倒,抱着两只断手,涕泪横流的满地打起滚来。
“这这”这血淋淋的场面,让自诩处变不惊的夜矶也变了脸色,他脸色铁青的瞪着闻千鸿:“老四!就算老六行事糊涂,但到底也是你兄弟,你怎么能这样下手无情!若是传出去,你要世人如何看你!”
一旁的夜巽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但却没说话,只是抿紧了嘴,不知在想些什么。
闻千鸿对夜矶的话置若罔闻,依旧一脸漠然的看着夜炤满地打滚,等到对方终于滚不动停下来后,他才慢慢走到夜炤面前,随意看了眼对方一塌糊涂的脸后,嘴角一勾,抬起右脚狠狠踩了夜炤的断腕上。
夜炤早被剧痛折磨的奄奄一息,几乎连爬的力气都没有了,被闻千鸿这样一踩,眼睛陡然瞪得浑圆,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厉惨叫,再次从他口中发出。
“四弟,够了!”夜矶胸膛不断的起伏着,怒气冲冲的瞪着闻千鸿,他万万没想到,在他开口后,闻千鸿非但不收敛,而且行为还更过分了些,正要破口大骂,却被一旁的夜巽拉了拉袖子。
他沾到夜矶旁边,小声的说,“大哥,四弟现在正在气头上,不管你和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的,我觉得我们不如先想办法把老六带走,其它的事情,等老四冷静下来再说。”
末了又加了一句:“关键时刻,大哥你千万莫要乱了分寸,因小失大。”
前面那些倒还罢了,最后一句,却着实说进了夜矶心里,原本染上愤怒的眼瞳,也清明了许多。
“你说的是。”低声对夜巽说了一句后,夜矶迅速调整好了心态,对上闻千鸿时,又变回那个进退有度深明大义的魔族大殿下。
“四弟,我知道夜炤今日犯了你的忌讳,就算死在你手下也不冤枉,但到底兄弟一场,看在我们体内都流淌着同样的鲜血的份上,看在我的面子上,请四弟你高抬贵手,饶老六这次,你只管放心,老六今日犯得所有过错,我绝不姑息,等他好一点了,我一定绑他上门,一定让他加倍赔偿你。”
说完,夜矶情不自禁的瞥了眼地上,就见夜炤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满脸都写满了哀求,想起对方往日的不可一世,再对比如今对方那一身狼狈,不知为何,夜矶心中突然觉得有些解气,有一瞬间,不断为对方擦屁股的郁闷,竟也淡了好些。
然而让他想不到的事情,这时却发生了。
“面子?”闻千鸿口中发出了一声冷笑,他讥讽的看着夜矶,“什么面子?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你夜矶在我面前还有面子,实话告诉你,夜炤这条贱命连我道侣一根头发丝都不如,若不是看在父亲的份上,别说这夜炤这畜生,就连你和你那群走狗,这次也非得偿命来消除我心中的怒气,今日我只找了他算账,已经你们占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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