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宓琢磨出来她方才那话的含义了。
这又是说自己架子大,又是说名气大,为的还不是引太后对她不满?
话里话外影射的,就是当初自己不救人是为了显摆,为了享受一下被太后跟赵王夫妻哀求的快感!
她没忘记了当初给小世子看病前,是如何推辞赵王夫妻的,如今她跟周家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救过来,可在庆功宴上,被这个太后义女三言两语的挑拨下,竟然变成了她自持本事高,特意拿捏这些贵人!
明摆着是要让太后跟赵王夫妻对自己记恨,而后给自己穿小鞋啊!
她自认跟这姑娘无仇无怨,这姑娘对待她的心思也太忒狠毒了些。
柳宓也不是个傻的,呼吸间就把人的念头给琢磨明白了,她冷眼看着这姑娘越解释越乱,对方脸蛋通红,眼眸带泪的百口莫辩的,模样,梨花带雨的表情好像她才是受委屈的那个!
太后娘娘心里生了怜悯之意,轻轻地拍着她的手安抚,慈爱道,“你这丫头就是心善,你是什么人,母后能不清楚?你别为了不相干的人自责,对方什么脾性,母后比你清楚。”
柳宓放下了筷子。
赵音,从汴城来的,而且家里显贵,柳宓在脑海里回忆着,逐渐跟一个人对上了号。
眼前的美食一点都没诱惑了,柳宓拿出帕子擦了擦嘴,缓声道,“姑娘不必自责,民女是粗鄙之人,有时候说话不注意分寸,难免会得罪人,旁的,得罪了旁人民女也不想解释,可是娘娘慈爱,赵王赵王妃对我多加照顾,有些事说开了,也省的对我起了芥蒂。”
寻常贵女面对这种情况要如何,柳宓不清楚,但她天生不是个爱受委屈的,尤其是被这个白莲花诬陷。
赵音心底有股不祥的预感,拿着帕子擦泪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柳宓清了下嗓子,大方道,“姑娘提起令兄,我倒是有了几分印象,我当初三番两次推辞,不是拿捏着身份,而是”
赵音手里的帕子一下子捏紧了。
哥哥当初是为了什么险些丧命,自己比谁都清楚!
她一个姑娘家,要在这些人的面前,说那个吗?
柳宓感受到她不安的神色,微微一笑,大方道,“当初令兄是得了花柳病,大家有所耳闻,花柳病本就难治,他又耽搁了许久,那会找来时,已经是药石无医,说句不客气的话,就算我医术尚可,但三年前也不过是个小丫头,我一个清白的大姑娘,这种病又如何能治?”
你要是扯破脸,那抱歉,比起脸皮厚,她柳日天还没怕过谁!
果不其然,等她说罢,后整个席间的气氛凝滞下来。
赵音几乎是要把帕子揉扯了,见周围隐隐打量,她拔高了声音道,“你胡说!既然我哥当初药石无医,你怎么就能治好!”
“娘娘在这,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妄言,当初之所以救人,也是想着人命关天,尽力一试而已,至于为何治好,那自然是我医术高超。”
柳宓说的一点都不含蓄,脸蛋扬的高高的,神采飞扬。
赵音大家闺秀,不敢高声言语花柳病,可是见柳宓这副跋扈模样,真的要气的升天,她捂着脸,泪珠扑簌簌的流下,“柳神医本事滔天,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不敢跟神医较量。”
柳宓看破了她的小把戏,也不戳破,而是朝着神色未定的赵王夫妻拱手,“王爷,王妃,小世子当初病症,我不接,并非是想拿捏,而是他情况特殊,如果稍稍有些差池,便要丧命当场,好在小世子命格金贵,加上当初太后娘娘在场,祥气笼罩,这才让小世子转危为安遇难成祥”
柳宓边解释,边不漏痕迹的拍了太后的马屁,能看出来的是,本来想指责自己弄哭了她爱女的太后娘娘,此时到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