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顶的星辰。
她激动地泪流满面。
“秦淮,你听到了没,有人发现了咱们,秦淮,这下子咱们都不用死了。”
“嗯”良久,那个身子,才淡淡的回应了她一声。
柳宓跟秦淮被人从水井里扒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她自己情况好些,虽然嗓子冒烟,头疼欲裂,但是她知道,自己这种情况正常。
可是秦淮情况不是如此,他整个人脸上散发着奇特的潮红,身子滚烫的跟个火炭似得。
在被救上来的时候,他似乎是已经失去了清醒。
“快,把我们送,送到,飘香阁”
柳宓哆嗦的说完,人也跟着晕了过去。
她是在兵荒马乱下,被吵醒的,醒来后,身上已经换洗了干净的衣裳,躺在舒适的被褥中去了。
照顾她的,是秦掌柜的妇人,那个朴实忠厚的中年女人。
昏迷前的一切,全都跃入脑海里,她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扯掉头上敷着的湿毛巾,跌跌撞撞的要往外走。
白秦氏迅速扶起来她,善解人意的跟她解释,“姑娘放心,我已经让马三回去跟你家里人说了,就说是我留你在镇子上看花灯,你家里人不会担心的”
“谢谢您了,那,那个人呢,跟我一起被送进来的秦捕头呢?”
白秦氏表情不大好,“他在隔壁屋子,大夫给他治着呢,姑娘你也,不用太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呢?那人在水里泡了那么长时间,加上本身就不舒服。
就连大夫都说,能撑那么长的时间,如果不是秦淮捕头,怕别人都没这本事。
“我去看看!”
她不由分说的去了隔壁。
白秦氏本来想拦着,可在门外,自个男人拦住了她,他眸子里透着睿智,以及感叹。
“你放心让她去吧。这个世道上,怕是没有比她更有本事的大夫了!”
外面的一切,柳宓都没听到,她撵走了态度,迅速的掏出温度计,放在他腋下。
这人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
这么下去,迟早要烧成肺炎。
跟她猜测的一样,这人已经烧到了四十度。
她迅速的配了几瓶药水,把他胳膊卷起,在他手臂上,打上了点滴。
“秦淮,你不能死啊,你要是出事了,我这辈子都过不安稳了”柳宓见液体缓缓进去他体内,心里一阵难过,抱着他的手,小声的抽泣着。
秦淮混沌的睡了不知多久,刚开始身上滚烫的厉害,渐渐地似乎有温凉的小手缓解着灼热,渐渐地,如火的触觉消失了,他安然的睡了过去。
等再清醒,是被哭声吵醒的。
心底奇异间的浮现一股无奈,八成又是那个小姑娘了。
眼皮子睁开,乌漆的小脑袋靠在他的手臂,身子微微抖动,睡觉中还在哭泣,手臂上插着一个针头,针头尾部连接着一根透明管子跟袋子,这会袋子里空空如也,手臂也有血液溢出。
他挣扎的动动身子,将手臂上的东西拔了去,
这一动就惊醒了柳宓。
“怎么了,怎么了?”脸蛋烧的酡红,柳宓刚跳起来,便想起了先前给他扎针输液的手,敲了下脑袋,手忙脚乱要给他拔针,垂眸发现那人手背已经空了。
“你好点了没?”柳宓眼睛肿成桃子,手背摸着他脑门,不属于他的热度传来,秦淮把她手按下,“你怎么也烫成这副模样?”
“我没事,我自个一会喝点药就成了,倒是你,本来就难受着,又在水里泡了那么长时间,别转化成肺炎”好在他身体素质不错,以前二十年没接触过西药,不然也不会把温度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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