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芙鸳心中有一阵失落,往日里,总能看见娴儿在那
忽觉得手腕处又有些痒。一阵风呼啸而来,疾雪飒飒从伞底侵入,吹得人只想快步往正北那殿门走,暂且没把这点疼痛当回事。
眼前见了堆雪的假山,陆芙鸳才开口问:
“宋太医?谁唤的?”
“回主子,来的时候没有奴才说,应该是他的月行差事。”
过了假山,有些洒扫奴婢声声恭敬,陆芙鸳抬眼,几个小丫头浑身都是雪,最小的那个鬓边有散发,都结成了一块贴在脸上。
陆芙鸳敛眉:“吩咐了是奴才干这些,那些男儿都去哪了?”
站在最前的奴婢哆嗦着开口:“回曼贵妃的话,他们去杂房搬重物了。”
陆芙鸳见后面那小丫头冷的牙齿直打颤,往下扫眼看去,衣裳倒不薄,只是边角有些破,是旧了,想来也穿不暖。
镜烟顺眼看了,想起:“主子,奴婢已经命纺制房的人在做衣裳了,只是年更,怕是要靠后了排。”
“等雪停些再扫吧,这雪下着也扫不着脏东西,到时候与雪一起扫去就是。“
吩咐完了,陆芙鸳迈步往殿门而去,轻轻叹气之余又偏头看了眼那最小的丫头,槁项黄馘,面有菜色,此刻正站在风中冻得瑟瑟缩缩,但那双微微发红的小手还是捻了扫帚,把自己那块积在一起,才折身欲去。
一来一去,陆芙鸳摇得头上那敛光步摇撞珠作响。收眼,孕过子嗣后,自己愈发见不得小年纪的孩子受苦。
“她们是新教的人,还是别处拨来的?”
“奴婢也不知道,昨晚上只给她们派了房住,待会奴婢会去问一下。”
镜烟知道这是有人怠慢了她们,好在主子不生气。但这一路奴才奴婢来历不明,今日伺候完了主子,得去查一查。
她刚推开了殿门,拿伞的手抬起撩帘子,却被另一只手撞得垂了下来,镜烟吃痛抬头,眼前是那小路子,为她们掀着帘子。
“外面小宫女们扫着雪,虽说是主子让你守在这里,但你就真不帮着干杂活了?”
初见时小路子失礼于主子,之前又是伺候小小妾仪的,不知得了什么关系能来芙华宫,镜烟对他印象实是不好。
光长得人高马大的,那脸还是小男儿模样,脑子也没跟着长。
小路子有些疑惑,听了镜烟的话,他站着也不是,出去也不是,那曼贵妃之前又吩咐了他守在这现下自己到底该干些什么?
陆芙鸳只觉得手腕上愈来愈痒,带了些疼,才心生异样觉得不妙。
她赶忙拿下了镜烟垫着的手,与小路子和镜烟站开了来,自己一边绕屏往殿中小榻走去,一边从披风里抬出手,快速卷上贴身的袖子,又绕起外衣那宽袖,突见手腕那一片红得惹眼,还起了大大小小的疹子。见状她驻足在内殿闪金帘旁,把袖子往上了提,才发觉方才还是腕处痒,现在已经蔓到手臂,虽手臂上还未红起,但这一大片实在是痒得难受。
镜烟和小路子还在说些什么,忘闭门敛屏。有风悄然游入,撩起陆芙鸳身旁轻薄的闪金帘,帘上金粉闪光而舞,密动间映在陆芙鸳微红的手臂上,有些渗人。
“呀!主子”镜烟去收伞,回来发现主子还站在内殿帘旁,一见这抬起来的手,吓得连忙扶了她的肩,带去殿内。
宋太和候了许久,在帘后见了身影。他垂眼看见那披风摆,上绣腊梅点雪,步起来见了里衣的宽大衣袂,与披风那腊梅一般颜色,且知那是个主子穿着,想来是曼贵妃回宫。他低着头上前准备请安:“曼贵妃万福。”
“宋太医,您快来看看主子这是怎么了?”
“镜烟,你别离本宫这么近。”
这宫里的人有时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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