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一c李眼中闪过惊异，视线落在茶几上正加热挥发的香油灯上，心里震惊。

    梦境中。

    千尾在昏迷中被人抬上了手术台，在强烈刺眼的冷光下，千尾双眼刺的张不开，但却让原本昏聩无法集中的精神有了那么一丝清醒。

    隐约中，千尾看着站在手术台两侧身着手术服的人，心里蓦地升腾起一阵凉意，那是一种许久不曾感受到的冰寒，还记得她上次感受这种凉意的时候是在她7岁那年被抽骨髓的时候。那时的她简直被那种不堪的疼痛折磨了长达一个星期。

    “我不许你伤害她！！”一个熟悉愤怒的声音在耳边乍响，让千尾有些迷糊的脑子又有了那么一丝清醒。

    这声音好熟悉。

    无力的身子突然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但头顶处传来的喘息声，却彰显着来人身体的虚脱。

    “小尾丫头，醒醒！醒醒！小尾丫头？！”

    茫然的抬起头望着头顶上的容颜，千尾墨绿的眼眸里不复往日的清澈，而是雾蒙蒙的光晕。

    “小尾丫头？！！小尾？！！我是老妖怪啊！！你醒醒！！”来人使劲的晃着怀里的千尾，却无法让怀中的人儿彻底清醒过来。

    “你简直让我太失望了！”随着一声怒吼，一个清脆的巴掌也应声响起，千尾被甩出了温暖的怀抱，倒在冰冷的地上，侧着身体疲惫着睁着眼看向远处被扇在地的少年，好不容易才聚集的一点精神似乎又开始紊乱了起来。

    那个人是谁？！

    “她是小尾啊！我已经没有了爷爷，没有了师父，你还想让我连小尾都失去吗？！”歇斯底里的声音愤怒的响起，夹杂着无奈凄凉。

    “她只是一个工具！让你将莫尔氏家彻底收在掌中的工具！！”

    “她不是工具，她是我的小尾！！她是我”

    “啪！”

    又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安静的屋子里响起。

    “我告诉你，她只是个工具！从我捡她回来的那一刻起，她就是一个工具！”

    “她不是！”少年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再争辩了，就连声音也开始有些模糊不清，似乎是被打伤了嘴角不方便一般。

    “不是？”质疑的声音响起，夹杂着挑衅，“很好，所以，你是要我实验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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