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袖儿的眼泪,梦莳雨感动于心,想起林中袖儿委屈的离开,知道她一心都是为了自己,叹息了一声,“傻袖儿,我这不是没事,回来了吗?”
伸手想要抽出丝帕替她擦拭一下眼泪,一伸手,才发现,丝帕早就在林中的时候,化为了灰烬。
看着袖儿抱着自己,眼泪依旧没有要听的趋势,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发自觉的伸手,从袖儿的袖中将袖儿的丝帕抽了出来,在她的眼眶上沾了几下。
“好了,不可以再哭了哦,在哭的话,就变成了一个丑八怪,这样的话,我出门就再也不带你了。”
虽说是开玩笑的,袖儿还是紧张的扯过袖子,在脸上擦了几下,立即止住了悲声。
梦莳雨这才转怒为笑。
“我说小丫头,怎么许久不见,你还是没变,还是一样的爱哭鼻子,长不大啊?”
看到巴在梦莳雨身上,哭个不停的袖儿,戈易寒一皱眉,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
明亮的烛光,盈香穿绕,清秀灵巧的小丫头如一只只翩舞的花蝴蝶般,穿花拂柳穿梭进出,片刻间,膳食上罢,小丫头们陆续退下,只留下袖儿在一旁伺候着。
梦良满脸笑容,哈哈大笑道:“哈哈,贤侄啊,上次我们聚散匆匆,都没来得及促膝长谈,今日,我们一定要不醉不休。”
戈易寒抱拳一笑:“只要梦伯父不嫌弃,易寒一定奉陪到底。”
说着两人哈哈一笑,将戈易寒让至桌前,梦良和夫人在上首坐了,将戈易寒拉至自己身边,挨着坐下,梦莳雨也在娘亲的身旁落座。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戈易寒和梦莳雨正好坐了个对面,只要稍稍抬头或是眼光一转,就能看到对方。
见众人坐定,袖儿这才上前替他们斟酒布菜。
梦良哈哈一笑,转眼好奇的问道:“贤侄要是不显唐突的话,请恕我冒昧的问一句,贤侄此次来是因公呢还是纯为私事?”
戈易寒一笑,眼光一转,对面的梦莳雨听到爹爹的问话也抬起了头,戈易寒出现的突然,她心中也想要知道他来此的原因。
戈易寒心中斟酌了一下,这才笑道:“小侄此次前来,纯为个人私事,并无公务傍身,况且,伯父你也知道的,小侄实在不是吃公家饭的料。”
梦良一听更是喜上眉梢,“那就好,那就好,既然如此,不嫌弃的话,就不妨在我这多住些时日,上次没能好好的招待,这次就让我好好的尽尽地主之谊。”
戈易寒笑着点头顺势应下,“但凭伯父做主,小侄悉听尊便便是。”正好,他也正有此意,想起那些随时都会要了梦莳雨小命的刺客,眉头不由得皱了一下。
戈易寒答应住下,梦良倒是高兴的很,哈哈笑道:“好,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说定了。”
看到梦良得意忘形,只顾着不停的说话,梦夫人在一旁嗔怪的瞪了梦良一眼,“你还有完没完了,你再唠叨下去,饭菜都凉了,有什么话不能等吃完饭再说吗?”
梦良一愣,不好意思的笑道:“好好,吃饭,我们吃饭。”
看着平日里慈爱威严的爹爹,在娘的面前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般,红着脸不好意思的往嘴里使劲的扒着饭,这个样子,真的是鲜少见到,忍不住扑哧轻笑了一声。
一抬头看到戈易寒含笑的目光,目光虽然含着笑意,却显得有些飘渺虚无,目光只是出神的盯着她,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总感觉今日的戈易寒眼神怪怪的,有着淡淡的忧伤。
两人间眉目相望,当事人没察觉,这一幕都被梦良收入眼底,算计的光芒一闪而逝,脑海中不知在算计着什么。梦夫人悄悄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慈爱的注视着梦莳雨青春飞扬的面庞,眼神中既满足又幸福,心中也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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