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痛楚稍微平息,临夏便急步走到屋里,“香奈儿!”
香奈儿从屋里走出来,被她的模样吓得慌乱起来,忙去扶住她:“格格格格”
“收拾东西,我们去东宫。”她无力地推搡着香奈儿。
“我们为什么要去东宫?”香奈儿不解地问道。
“皇阿玛已把步临夏指给了东宫”
“格格!”香奈儿惊呆了,不相信地盯着她痛楚无神的双眼。
“快去收拾东西!”她又用了力将香奈儿推开,自己无力地将圣旨按在一旁的桌子上,撑着身体。
“是。”香奈儿忙不迭地跑进了内房,胡乱地收拾了几件常穿衣裳,就急步出来了。而临夏在书桌边,在纸上痛心地默写下《水调歌头》便无力地放下了笔。
“格格”香奈儿看着她,心里莫名地堵得慌。
临夏从怀里掏出金表,狠心地用力扯下来,按在那张纸上,身体摇摇欲坠。香奈儿吓得马上去扶她。
这时,门外传来东宫太监的声音,“临夏格格,我们爷派我们接您去东宫。”
“知道了。”她应了一声,便对香奈儿说:“扶我出去。”
香奈儿扶着她来到外面,冰冷刺骨的寒风令香奈儿缩成了一团,连眼睛都睁不开,守在鸾轿边的五名太监和一个老妈子也都缩成一团。那老妈子看到临夏,马上笑着福了个身:“格格大喜!”
临夏冲她淡淡地笑了一下,取下手上的玉镯,放到她手上,便被香奈儿扶进了轿子里。
“格格,还没盖喜帕呢?”老妈子正高兴着,忽然想起什么,连忙嚷道,从怀里掏出一块红艳艳的绣着鸳鸯的喜帕递到窗子里,说道:“这成亲什么都可以没有,有两样东西一定要有,一个是喜烛,一个就是这喜帕。”
临夏微微地笑了,将喜帕盖到了头上,胸腔里传来的疼痛让她喘不过气来。当轿子起来时,她猛然落下了喜帕,揪住了衣襟,整个身体靠到了轿子上,用力地喘息。
今天是她大喜啊!
恍惚间,她又看到了那个抱着赏瓶的女子,女子的模样渐渐变得清晰,赏瓶里的红梅是那么的红艳,就像她的衣服一样,女子眼里的痛楚是那么的真切,令她感同身受。
那是温宪公主
手将胸襟抓的更紧,泪水如绝了堤一般,:“原来原来我就是温宪,原来我就是温宪”
前世今生好像幻影一样在脑中快飞地闪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都被泪水模糊了。视线越来越恍惚,人也恍惚了,慢慢地又把喜帕盖上了
香奈儿陪在轿子边,胸口堵得慌,两只眼红红的,好像哭了一样。远远的,她就看到二爷立在东宫门外,等他们。
“二爷大喜!”等轿子落定,她跪下来,忍着心里的难过,平静地说道。
二皇子冲她微微地笑了,让她起来。她马上走到轿子前,打帘将临夏扶了出来。临夏捂着胸口被香奈儿扶出来,而后手被一只温暖而又熟悉的大手握住了,她淡淡地笑了,忽略了心角的疼痛。
然后一直被人牵引着往前走,渐渐地寒风在身后消失了,身后的门被关上了。
“二爷大喜,临夏格格大喜!”一屋子人的宫娥都跪下来为他们贺喜。
二皇子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都起来吧,香奈儿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是。”一屋子的宫娥都出去了,只剩下香奈儿。
二皇子满怀欣喜地掀开了临夏头上的喜帕,待看到临夏那张笑艳艳的脸时,忍不住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双唇,她没有拒绝。
“临夏,你真的是临夏吗?我真的娶到你了吗?”
“是的,我是临夏,你娶到我了。”临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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