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大年初二,是个好天气。临夏醒来时,太阳已经升的老高。她坐起来,目光穿过空荡荡的屋门,望着外面暖洋洋的阳光,心里空空的,让她不知所措。
“格格,您醒啦?”香奈儿走过来,拉了件袍子给她披上,脸上不悲不喜,没有表情。
她望着香奈儿,点了一下头,没说什么,胸口隐隐作痛。下午,她裹着袍子来到屋外,抬头去望头顶上的冬阳,觉得有些刺眼,便抬手遮了一下。
这时洗衣浣的两名小宫女路过落彩轩,不约而同朝门上的锁望了一眼,然后其中一个穿粉色的宫女说:“小白死了,看她以后还敢在宫里张狂。她也真狠心,居然连小白也不放过!”
“可不是,四爷四妾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她的,她当然不心疼。可是你看三十那天,她杀小白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我从没见过那么恶毒的女人。”
“真不知道十四爷喜欢她哪点现在好了,这叫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她害死四爷未出世的小贝勒,万岁爷为什么不杀了她?”
“她不是要以死谢罪吗?”
守门的侍卫横了她们一眼,大声喝道:“此地是可以随便说话的地方吗?”
两名宫女心头一颤,马上拉住对方,低头快步走了。那是为望着那两个背影,心里暗叹了口气。他在门外守了两天了,里面一点动静也没用,也没有人来看望。前天他送里面的格格回来时,她眼里的忧伤让他看了都觉得她是无辜的,宫里常发生这样的事。
那个宫女的声音不大,但临夏在墙这边还是听到了,原本就没有几分血色的脸又苍白了许多。她垂下眼,眼前浮起一层水气,上面全倒映着小白的死状。抬手,轻轻捂住心房处,好疼。
“格格!”
回头,看着香奈儿眼中的不舍,慢慢笑了起来,“现在好了,我们可以静下心来种九格格的兰花了。”
香奈儿愣了一下,没想到临夏还可以笑出来。她呆呆地点了点头,勉强地笑了一下,“好!”看着侧面的阳光暖暖地照在临夏的脸上,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见过太子爷。”屋外传来侍卫的敬声。临夏愣了一下,静静地站在那里。
太子也没想到自己会走到这里,他抬起头,望着那门上的锁,目光淡淡的。他还记得三十那天晚上呃情形,那时他是什么心情?他已经说不出来了,好像在地狱里走了一遭一样,好怕好怕,到现在还有一丝后怕。幸亏十四及时制止了,真好,她没事。
不知道她现在在里面怎么样了,有没有发病?真希望她能像那几天一样,把三十那天的事都忘了,什么也不记得。
不知不觉他已经走到了门边,侍卫连忙制止:“太子爷,没有皇上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去。”
“本太子难道不知道吗?”他恼怒道。
侍卫知道惹恼了太子,便不再说什么。
“临夏,你在吗?在的话就回应我一声,我想和你说说话。”太子对着门轻声道。
侍卫诧异不已,这是太子吗?
临夏闻声,走到门边,眼眶早已湿润,低低地说:“我在。”
“你还好吗?”太子声音有些颤抖。
“我还好我很好。”微微地笑了,胸口越来越痛。
“临夏”忽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心里很乱,很难受,很痛。
“嗯。”临夏等待他的下文。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临夏我”太子欲言又止,有些话他怎么也说不出来。
“怎么了?”抬手捂住胸口,好疼。
“没什么,那天我相信你!”
“嗯。”慢慢抓紧了胸襟。
“我一直都相信你。”
“我知道”顺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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