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灯笼回到四阿哥府上时,四阿哥府上的门大开着。大红的灯笼柔和地照亮府里府外。临夏先探进一个脑袋,里面静悄悄的,灯光轻微地摇曳,没有一个人影。古人晚上没有电视看,所以睡得比较早。于是她大胆地跨了进去,提着灯笼高兴地在回廊里边走边跳,偶尔跳个圆圈舞,“小妹过年真高兴,换上新鞋穿新衣,从头到脚打扮好,我要去拜年,七个隆冬呛咚腔咚呛,我要去拜年,七个隆冬呛咚腔咚呛,我要去拜年我们俩划着船儿采红菱呀采红菱,的呀的郎有情,的呀的妹有心,就好像两角菱也是同日生呀我俩心相依,划着船到湖心呀”
“回来了?”
“四哥!”
她猛然停下来,抬起头。她看到四阿哥坐在前方的风亭里,低垂着眼,慢慢地喝茶,脸上读不出任何情绪。她低下头,不敢看他的脸色,慢慢地挪到他面前。
“和老九他们玩的很开心?”
“嗯。”她皱了皱,眼睛瞥了一眼他手里的乳白色的杯子,手不由抖起来,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四哥喝酒了,说明他现在很生气很生气,她不敢想象四哥脸色又是怎样的铁青。
“花灯是老九买的?他把小摊上所有的荷花灯都买下来了,是不是?”
她猛然抬头,万分惊愕,“四哥”四阿哥的脸色果然很冷,可是他居然会派人跟踪他们,临夏心里不舒服起来。
“坐下。”四阿哥冰冷地命令。
“哦。”临夏看着他,将灯笼搁到一旁,慢慢地坐下来。
“陪我喝酒。”
临夏低头,看到眼前送来一只斟满白酒的杯子,才知道他根本就没打算让她安安稳稳地过元宵节,都是十阿哥和十四阿哥害的。
“把酒喝了。”
“四哥画”临夏马上转移他的注意力。他没出声,临夏只好闷闷地将一杯酒全部倒进了嘴里,下一秒她就后悔起来,白酒和红酒的口感真的是一个北极一个赤道。她喉咙里一阵灼痛,那种不适的感觉呛得她一直咳嗽,她有种想死的感觉。
这时四阿哥开口向她要画:“画呢?”
“我给四嫂了。”
“交给她了?”四阿哥扬了扬眉,似乎有些不满,拿起酒壶,将她面前的酒杯斟满,“把这杯也喝了。”
临夏不知哪里得罪了他,他要用这种方法不动声色地折磨她,怪不得他是百步取人首级的血滴子的创始人,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她端起酒杯,用董存瑞炸药包的心情将酒灌进了嘴里。没想到第二杯的感觉十分好,她喝的心情也舒坦起来,整个人好像传说中吸了鸦片一样飞了起来,眼前的四阿哥一下子变成两个,又变成四个,好像分身一样
四阿哥平静地看着找不到天南地北的临夏,慢慢地喝着茶。临夏死也想不到他碗里根本不是白酒,而是一杯菊花茶,这种杯弓蛇影的方法用在她身上还挺管用。
她直勾勾地盯着四阿哥老半天,忽然何地,慢慢爬到石桌上,然后打了一个酒嗝,迷茫地盯着他:“怎么有四个四哥”
四阿哥放下杯子,抿着嘴,平静地看着她。
她摇摇晃晃地从桌子上爬起来,直摇头:“不可能有四个四哥要是有四个四哥我就不活了”
“为什么?”
“为什么?”她皱起了眉,一只手搭到四阿哥肩上,另一只手指着他的鼻子,两眼沉沉地看着他,“你不是四哥,你当然不知道为什么,我告诉你嗝”酒劲上来,她的身体摇了摇,“我告诉你,四哥是我最怕的人比老狐狸还要怕”
“老狐狸是谁?”四阿哥斜了一眼肩上的手,皱眉,又去看她。
“老狐狸都不知道是谁他是个大混蛋,不过嗝他有个好听的名字他叫康熙。”某人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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