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更新以及加入“慕斯”的事情转告给了他。
听完我的叙述,沃尔特说,“昨天不是因为这件事啊。”
“昨天”此刻再回想昨天的事情,不觉得像当初那样心里堵得慌,但也没到能平静地全部说出来的地步,“碰到了比平时更糟糕的选项,所以心情不好。”
“本来有东西想送给你。”沃尔特低下头,从口袋里拿出手掌大小的,薄薄的礼物盒,“这个世界只有我知道吧,昨天是你的生日。”
对比昨天的经历,加上生日的意义,不会不觉得讽刺。
发明绝对选项的神和发布解除诅咒任务的神不是同一个,性子却同样恶劣,一个两个都这样,我对神这种人类不可获知本体的存在算是彻底幻灭了。
于神来说,人类是观察用的道具,仆人是任务用的工具,大家半斤八两,何必互相伤害。
“十七岁吗”我看着他准备好被拒绝的顺从模样,心里不知道是为谁而感到一丝酸楚,沉下肩膀,拿走了他手上的礼物,“还是走个形式好了,谢谢你。”
“现在拆开吧。”他微笑了,仿佛收到礼物的人是他。
三下五除二撕下盒子外面的浅黄格子包装纸,朴素的白色盒子显露了出来。
看起来不会是贵重的东西,我松了口气。
左手托住盒子底部,右手轻轻掀开盖子。
躺在盒子内部的,是叠得整整齐齐的天蓝色发带。
条件反射地想起这个房间的抽屉里,装了一束与我同色头发的信封,绑住那束头发的丝带和这个礼物很像。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不是同一条,盒子里的发带是未开封的,全新的,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一直觉得天蓝色最适合你。”沃尔特说着,手指触及盒子里的发带,试探地问,“要系上看看吗?”
他请求的动作很小心,怕弄碎什么似的。
那个信封
也许是我想多了。
同意被系上去之后,对着镜子看了几眼,谈不上眼前一亮,和我其他的发饰差不多,感觉一般般吧。
扫兴的话我就不说了,走到窗前,可以看到前夜祭的篝火已经点燃。
沃尔特说得没错,从这里看过去,下面的情形一览无遗。
学生们在篝火边层层叠叠围成许多圆圈,手牵手跳起舞。
包括这个部分,也和我的世界那么像吗?
憧憬,却又隐隐有种反胃感。
大概是我看得出了神,站在旁边的沃尔特朝我伸出手,“想跳舞吗?”
转过头,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便落到他的掌心。
快要把上面的细小纹路数完的时候,他也没有收回手。
我终究把手放了上去。
掌心的温度通过指尖传过来,后背被加上比支撑稍微强硬一点的力道,推搡着我,踏出第一步。
然后是第二步。
第三步。
接续起来,就变成了舞步。
最简单的,前进与后退的步伐,期间偶尔搂着慢慢旋转一圈,若是有悠扬的乐曲,这表演大约可以称得上是华尔兹。
“加油呢,神一直在看着你~”
想起那条信息的最后一句。
不是表演给神看。
夜晚的玻璃窗可以反射出室内的景象。
以眼角的余光望向那景象不止一次,我明白这表演是给我自己看的。
不久,舞步逐渐变缓,迎来了结束。
即使停止,手却尚未松开。
四目相对着,沃尔特先开口了,“我喜欢你,宴。”
“啊。”抱着些许希望地叹息了一声,“我也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