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还望长辈见谅!”
回过神的老妇人,拍了拍不安的大黄狗的头低声呵斥了几句,便转过身来,面带笑容顶着红红的眼眶点点头,如同汉人平常的长辈接受晚辈的行礼一般,探手虚扶开口道:“快起来!快起来!这不是在家乡,无需这样的!”
言明生直起身子看看老妇人红红的眼眶道:“晚辈是此次随军出征的右路先锋言明生,战阵上遇到中天兄听闻长辈遭此大劫,特地卸甲来见,此乃我疆北军护卫不当之责,还希望长辈见谅!”
“没什么不能见谅的,是不是你们护卫失则我自己心里清楚,也并不怪你们,我沦落至此也有我自己的原因在里面,来!进屋里来!”一边说着一边掀起帐篷的门帘将几个人请进帐内
帐篷里面一应家具制式装扮点缀均是按汉人房屋摆设安放的,几人落座,老妇人率先开口道:“既是大军先锋为何不随军驻扎于营中,反而卸甲而来,到这敌营之中?来此是有何目的?”老妇人活了半辈子了,眼力还是有的,她才不会相信一个堂堂的大军右路先锋会没事干跑到这敌营当中,还将自己的身份告知自己一介无名老妇,至于所谓的赔罪,怕是顺带的吧!
言明生微微一笑道:“原来是有的,只不过在见到您之后便没有了,明生以为此次敌营之行收获最大的便是您的泪目了!”
老妇人呵呵一笑并不搭话
言明生也没指望她能说什么,便接换了话题:“前辈如何称呼?祖籍何处?”
老妇人略微想了一下答道:“老妇乃是京城帝都人氏,当年是不知天高地厚偷偷尾随疆北军来到这北疆玩耍,却不料遇上了中天的父亲”旧事重提,老妇人脸上多了些灰败之色后面虽然没讲下去言明生也能猜到八九不离十,无非就是被赤中天的父亲迷惑然后被掳掠至此,这种事在边境太常见了
老妇看言明生几人一脸鄙夷,便知道他想差了虽然不愿开口多做解释但也不能一句不能说:“你们想多了,我其实也并不是被掳过来的,是自愿过来的,我一开始便知道他父亲是北蛮人,我并没有在意,我看上的是人不是种族,而且当时我们也是住在城里的,只不过在我发现我怀有中天的时候他的父亲才向我坦白,告诉我他的哥哥是北蛮部落的大将军!”
言明生几人这才了然,自古情字最磨人,谁都无法说什么,言明生接着追问:“后来呢?”
老妇人想了想,便又开口道:“后来,随着我国与北蛮部落的关系日益紧张,中天的父亲不得不撤出城外,回到北蛮部落,那时我才刚生下中天不久,一来不宜长途跋涉,二来我也不愿离开故国,所以当时并未跟着去北蛮,留在了城内,只是好景不长,我见到了中天那个素未谋面的伯伯,也就是北蛮的大将军赤哈木,第一次见面给我带来的消息却是中天父亲的死讯!”老妇人整个人都紧绷着,双手死死地攥着身上的围裙,双眼通红,深呼吸之后才将一些不知名的情绪压下去,言明生几人没有出声,默默地看着老人家,整个帐篷里面落针可闻,安静的空气都要停滞了,寒月突然站起来嘟囔一声之后便掀起帐帘走了出去,无痕见状本来是有些担心寒月,跟着掀起帐帘准备走出去的时候发现他并没有走远并且有喀什汗跟在一旁,便放下帐帘回到座位上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好
良久之后言明生劝道:“世间最难受的便是爱而不得了吧,最爱的人被自己最不愿离开的故土上的人所杀,长辈莫要再伤心了,斯人已逝活人追忆便可,万万不要因此伤了心神呐!”
老妇人回过神之后看了言明生一眼点点头道:“所以当赤将军找到我并告诉我中天是他唯一的血脉时我便跟着来到了北蛮,北蛮人野蛮好战喜掳掠,为了不使我与当时年幼的中天遇到什么麻烦,在征得我同意之后便对外宣布我是他新抢回来的小妾,虽然名声上不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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