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靠着各边的窗户睡，睡到后来，身体睡得僵了，就无意识地动起来。车厢狭窄，想动的话只有朝中间和朝两边这两个方向，当他们已经靠着边的时候，向中靠拢成了唯一的选择。

    当战湛的脑袋枕寒非邪肩膀上时，寒非邪警觉地睁开眼睛。毛茸茸的触感让他脖子发痒，可他舍不得推开，只是将头歪向一边，搁战湛的脑袋上，感受着那个低缓的呼吸。

    等战湛起床时，寒非邪已经不了。他靠着窗户，胳膊和腿有点发麻，下车转了两圈才见好。他问一号寒非邪的踪迹。一号道：“走了。”

    战湛道：“对他离开时的动作没兴趣，只想知道他去了哪里！”

    一号道：“不知道。”

    战湛：“”混薪水混得太明目张胆了，好歹说个离开时的方位啊。

    二号道：“往北走的。”

    战湛：“”这个就专业多了。

    孔妍姿走过来叫他上路。

    战湛微笑着应了，身体自发地退后三步保持“纯洁”距离。

    孔妍姿虽然觉得他古里古怪，一会儿一个样，不过军神府的继承嘛，总要保持一点捉摸不透的特质，才能让他的敌云里雾里。她毫无诚意地帮他找了个理由，成功地掐灭了自己的好奇。

    战湛望着她婀娜的背影，内心悲凉：为什么和他关系好一点的女性不是娘就是嫂？

    “呜呜”没吃早饭的法拉利像太后一样，慵懒地趴四号的怀里，对他发出懒洋洋的抗议。

    战湛：“”为了保持这个记录，他是不是应该把阿猛和法拉利配成对，然后叫他们猛哥猛嫂？

    上路后连着几天，寒非邪都没有再出现。可战湛知道他，因为法拉利有时候会盯着一个方向摇尾巴，谄媚的程度让他不得不怀疑它其实是一条狗。后来一号也证实了他的想法，寒非邪有时候会问他们要吃的。

    战湛觉得很费解。假设寒非邪喜欢孔妍姿，应该把握现日久生情。假设他不喜欢孔妍姿那更没道理躲躲闪闪了。

    他想不明白，就想把寒非邪交出来好好聊聊，可寒非邪仿佛知道他的想法，无论他对着大树许愿，还是对着石头抱怨，都无动于衷。

    孔妍姿撞见过几次，觉得他不是捉摸不透，而是脑袋欠揍。

    就这样走走停停半个月，终于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

    战湛有点期待又有点惆怅。期待的是，寒非邪要是顾虑白梦学院才不肯露面的话，等他们分开之后，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出现了，惆怅的是，万一寒非邪见色忘友，跟着孔妍姿走了，那么这次就是他们离别的时刻。

    同行这么多天，双方虽然没有产生感情，也没有增进了解，但毕竟混了个脸熟。除了孔妍姿之外，战湛也能叫出其他名字了，虽然这些名字很快会被抛诸脑后，但不妨碍双方还记着的时候互相称兄道弟着办个告别晚宴。

    孔妍姿撕着烤肉，笑眯眯地问战湛道：“哥哥怎么没有和一起来？”

    战湛差点跳起来，“这么多天了，怎么现才想起问这个？”

    孔妍姿道：“之前不需要和没话找话说。”

    “”

    “不想回答就算了。”

    战湛还真不想回答，“喜欢怎么样的男？”

    孔妍姿似笑非笑地瞄了他一眼，“怎么说也是女孩子，这么问真的不要紧吗？”

    战湛道：“有什么要紧？”

    “”孔妍姿觉得不能用普通尺去量他的脸皮，一定超额，“问这个做什么？”

    “帮介绍对象。”

    孔妍姿哈哈大笑起来。

    战湛静静地等她笑完，问道：“笑得跟一样粗犷的？”

    “胡说。”孔妍姿踹了他一脚，不重，对躲不远处树上的寒非邪来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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