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上的力道,将门板再次推紧了些。
“死者是女子?”她的声音丝毫没有祸害人的内疚,而是带着几分冷静。
“是……是……”管家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这几个字,无奈有求于人,连求饶都不敢。
“既是女子,自有稳婆验看,为何来找我?”
按照正常的流程,若是有女子尸首需要验看,不便之处都是找稳婆代劳,怎么会找到她头上来?
管家的胳膊被越夹越紧,此刻已经疼得死去活来,一个大男人,声音都带了哭腔:“这事……实在因为内有隐情,我们老爷发了话,请您还是走一趟吧!”
楚轻冷笑,大户人家能有什么隐情,无非都是些龌蹉肮脏的事,她可不想蹚这种浑水,她又不是来古代学雷锋做好事的。
眼看着她不出声应允,管家心急如焚,冲身后的小厮怒道:“你们几个是死人啊?还不赶紧求求楚小哥?”
几个小厮面面相觑,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楚小哥,您就行行好吧!”
“我们几个一辈子不忘您的大恩大德!”
说话的声音参差不齐,生硬干涩,一听就是没排练过的。
想想也是,他们这种在大户人家的世仆,跟着主人家也有些脸面,何曾对出身贱籍的人开口相求过?
带头的管家倒是能屈能伸,竟然顾不得胳膊还被夹在门里,一下子跪倒在门口的泥水里。
“事关我们府里上下一干人等的性命,还请楚小哥无论如何也要走一趟!”
破旧不堪的门板松了松,管家还当楚轻改变了主意,顿时大喜过望。
他站起身,揉着获得解放的胳膊上前几步,正要说些好话,却见门砰地一下重新合拢,差点儿撞上他堆满笑容的脸。
“验尸要县衙出具的验状,拿到了再来吧!”
管家愣愣地盯着几乎贴在他鼻尖上的门板,一时竟没回过神来。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这小哥难不成真是铁石心肠?
常年跟死人打交道的人,果然不是常理可以推测的。
听到楚轻离去的脚步声,管家急了,顾不得怕人听见,忙高声道:“我们赵老爷和县令大人是至交好友,定不会为难楚小哥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却见小满露出一张喜悦的笑脸,一把拉了楚轻就往外走:“别愣着了,快走吧!这可是个肥差,若是做好了,赏钱肯定少不了你的,比你平日里辛辛苦苦上山采药强多了!”
楚轻怔怔地被小满半拖着走,一边听着小满喋喋不休的唠叨。
虽则她前世是资深的法医专家,来这里以后也跟着师傅做一些殓尸验尸的事情,想来赵府的这件事情也难不倒她,但像赵府这种高门大家后院之事,她内心必然是不想参与其中的。
只是在小满的半拖半拉之下,很快,就到了赵府的后门。
除了在电视上看过,楚轻还是第一次亲身走进这种大宅门。
过了大门是二门,过了二门进内院,楚轻走的头晕脑胀,深恨当年没有选修古代建筑结构这门课。刚过了二门,小满便被大院里的下人给拦住了。
与小满交流了下眼神,楚轻便被管事交给了后院的李婆子。
赵府的宅院在古桥村是数一数二的大宅子,即使是勘验过无数现场的楚轻,也不禁有些惊讶。
小桥流水,白石栏杆,精致的亭阁,嶙峋的奇石,要不是楚轻在古水村生活了七年,她还以为自己正身处京城里的大户人家。
沿着鹅卵石铺就的甬路走出后花园,绕过几处院落,李婆子在一处不大不小的院子前停下了脚步。
“……人就在西厢房,你自己进去吧。”说完,李婆子像是躲避什么似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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