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轿子里的我僵直的如同一尊雕塑,毫无反抗之力地任由一群僵尸般的人抬着轿子慢慢地走出了家门。
微凉的夜风时而掀起的帘子,我清楚地看见这群人把我抬进了一片离家很远槐树林。
小时候曾经到这里玩耍过,我至今还有印象。
硕大的月亮挂在天上,月光透亮,照进了槐树林里,影影绰绰,更显得这个林子阴森诡异。
槐树又叫鬼树,本来就是阴气聚集之地,这群人把我抬到了林子中间,不知怎的就放下了轿子离开了。
这时,我的身体也慢慢地恢复了正常,手脚都能动弹了。
我心中一阵激动,只要沿着熟悉的路离开这个槐树林,我就马上离开村子回到学校,再也不要回来这个可怕的地方了!
可当我跳下轿子的那一瞬间,却直接愣住了。
这里根本就不是我所熟悉的槐树林,而是一处到处贴着大红色喜字的古建筑!
一阵阴冷的风出来,红色的幔帐飘着,阴暗昏沉的烛光摇摇欲灭。
古老的梳妆台上放着一面铜镜,斑驳泛着绿漆的镜子里,照出了我的影子。
大红色的喜袍衬着凤冠霞帔,这都是好的,然而我原本清秀的脸,不知道被上了多少的脂粉,墙粉一样的惨白,腮上更是被抹了两点红,整个人看起来如同一个僵死的艺妓般。
看着那怪异的人像,我浑身起了寒战,一阵阴风从后背吹来,吓得我双脚像是被钉在地上一般,一动也动不了了。
“你想逃?”
低沉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我脊背顿时一凉,整个身子都有些颤抖了起来。这个声音,正是刚才把我浑身都摸了个遍的人!
不等我回答,又听他继续道:“你的命是我的,无论什么时候都别想着从我身边逃开。”
“我的命是我自己的!”
我气上心头,转过头去冲这个非礼了我保存了二十年身子的男人吼了出来,可是看见他的一瞬间,我却惊呆了。
这一次,我看清了他的脸。
他五官立体,线条硬朗。俊眉斜飞入鬓,双眼狭长深邃,鼻梁高挺,薄唇性感又勾人。如果单拿这张脸比较的话,他丝毫不逊色于时下被少女们狂追的任何个男星。
然而再好看,他也是个鬼。
“云凉,你不要给我装傻。”
他眉目阴沉地盯着我,一种可怕的怒火喷薄欲出:“当年不是我的话,恐怕你早就变成鬼了!如今我已经等到了你十八岁,还多给了你两年的时间,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在这种怒火下,我依然有种愧疚和恐慌:“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沉默地盯着我的脸,许久才轻启薄唇说了三个字:“好,很好。”
在他无形的压迫之下,我越发觉得不知所措。
他身上穿着大红色的喜袍,明显就是要跟我结婚的那个,也就是那个会说话的黄鼠狼嘴里的什么鬼王了。
我咬紧下唇思考了一会儿,决定同他谈谈条件:“能不能放了我?其他一切好说。”
“放你了?”他狭长的眸子里燃起了怒火:“云凉,我早说了,你的命是我的!我就是现在要你死,你都不能反抗!”
我鼓起勇气看他:“我不想死,而且你也不想杀我。”
“可以,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大胆。”他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忽而笑了起来:“云凉,云小风以及你们整个云家村的性命,可都在我手上,如果今天你再敢忤逆我的话,你们整个村子,明天就会化为灰烬!”
我看着凭空涌出来的许多鬼怪,知道他确实有这个本事。便不敢再多说一句。
爷爷从小就很疼我,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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