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之间的打闹使得气氛都十分轻松,小五在一旁见此,连带着那清冷的心中都带了几分笑意。
恍似,这才是人间烟火接地气的样子罢。
越是了解好月,他便越是觉着所有的情绪,是他很少所能见到的。
臂如,她越盛怒便越是冷冽,越是慌张便越是沉稳,日常中处理正事时无比圆滑,便算是同人起了争执,那脸上也是笑着的,沉稳的根本不似一个少女。
可一旦玩闹起来,又没有半丝架子,有着少女该有的爽朗。
三人又一路往城外走去,路上一路说说笑笑,便是步伐都放慢了许多。
安邦是在半个时辰以后追上来的,那时他们已经恰好出了城门,便见得安邦从骑马追来。
到得几人跟前之时才翻身下来马,而后将马还给了苏南,笑着道,“还是这马儿骑着倒没这般颠簸!”
苏南如今这马是好月在京城之时去马场专门挑来送他的,不算烈马,但也算是好马!比起之前所要骑的自然是要好多了。
若说起这马儿来,好月家如今最不缺的便是马儿!
苏南接过,“你这骑马技术也是精湛了许多!”
安邦闻言一笑,“偶尔无事时也同舅舅去练练的,听人说,这上战场杀敌可得需要马技精湛着呢,唔,说是都学会了骑马,才打得了马背上的江山!那些个将军都是骑马打仗的,只有小卒才是行军而走的!”
“打仗?”如今敏感得时候听着这两个敏感的字,好月眉头连是皱了皱,“你如今你年岁且还不大,若说打仗之事,也还小的!再且说了,打仗是残酷的!”
或许是因为知晓打仗是残酷的,好月下意识的抗拒安邦想要参军的想法。
旁人在战场上打下了政绩,好月决计是佩服与欣赏的!可一旦牵扯到自家的家人c或者是她最在意的人,她的确很是反对。
安邦闻言,“身为男儿郎,本就应当以热血报家国,流血流汗在所难免,那也是无可畏惧的!最重要的,是能给身后的百姓与家园拼出一个美满和谐的生活!”
好月听的直皱眉,偏头问道,“你这思想,是谁同你灌输的?”
“这”安邦一抿鼻子,“哪儿需要旁人呢灌输思想呢,我身为咱们家中的男儿郎,本就应当有担当么!也知晓战争是残酷的,倘若人人都觉着战争是残酷的而不去打仗,那这泱泱大南岂不是就要被人沦陷了么?”
如今的安邦,说起话来竟还是这般一套一套的!
向来巧舌如簧的好月,此时却忽然找不到反驳安邦的话来,最终只得道,“你如今不过年满十三,且再过两年在议此事,上战场杀敌之前,你骑马也得能有自保的本事!否则,你上的就不是战场而是屠宰场了!”
最后一句话使得苏南听得都未曾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安邦倒是不当回事,只朝着好月凑过去一脸试探问道,“二姐是不反对我有这个想法?”
“我反对你你便断了这个想法了?”好月闻言,轻叹了一声气,“你且先练好自身的本事罢,佛道有云,欲渡人先渡己,道理也是一样的,有想法是好事儿,但也要量力而行,太过盲目,吃亏的到底还是自己!”
安邦闻言,仔细想了想,再是点头,“二姐说的对,欲渡人先渡己!”
而后,回程的路上,安邦又与好月聊了许久。
所聊的,也不过是安邦自己此时对于未来的困惑。
有时他是很感谢上苍的,有这么一个心思剔透的姐姐给他榜样,也至于他自己思想也十分正当,当遇见了困难之后,好月则更像是一盏明灯的存在,替他照亮了前方的路。
两姐弟说话之间,一旁的苏南与小五只在一侧听着,并不搭话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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