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周年——
是个瞎子!!!
别问她是如何知晓的,因为她此时正站在院子门口,却听的屋里的人正喊着坐在院子里的少年吃饭。
而少年,听着声音之后,便从凳子上站起身来,拿着一根导盲棍,往着屋内不紧不慢的摸了去。
她想她还没有耳背。
屋里人喊的名字叫——周年。
正好这个年岁,且被唤‘周年’的人,除了陈周年,还能再有谁?
此时好月尤为恼怒,利落的回身让苏南快些赶车回屋。
待到的屋里时,好月将刘氏与刘老太叫过去,黑着脸的说了王武与陈周年二人。
“我不知晓陈周年到底是个如何出色的人,但他既不能视物,就绝不可将姐姐嫁给他!”
不怪好月如此,试问,哪个亲妹妹愿意让自己的姐姐去嫁给一个盲人?
便算那人品行不错又如何?那也不能将安月往火坑里推呀。
“盲人?”刘氏与刘老太恍如晴天霹雳,“这事儿那媒人没与咱们说呀,好月,你是不是弄错了?”
“娘!”好月深吸了一口气,“我如何会弄错呢?你选中的王武与陈周年都是如此,若真嫁给了其中一个,你这不都是将大姐往火坑里推了进去么?我现如今倒觉着,娘不妨考虑一番,招个上门女婿!”
“这”刘氏此时真是觉着左右都为难,“这事儿太过重大了些,还需得好好想想,好好商议商议若是不成,我明儿个便去城里瞧瞧去,瞧瞧成城里可有品行皆优的合适人家!”
“城里人家?”好月无奈的摇摇头,“城里的水更深一些,只怕探都探不着什么消息了,到时光凭着媒人一张嘴,这死的只怕也变成活的,七老八十的老翁也能说成十七八岁的少年儿郎了,娘,这是大姐的婚事,得好好考虑,慎重再慎重呀!”
若是换做半年前的好月,她绝对不会插手去管这些东西,可这半年多来,一家人给她的感动,着实能温暖她的内心了。
“我觉着也是!”刘老太闻言,神色沉重的认同着好月的话,“若是不成,咱们还是考虑好绿给安月招婿罢!现如今这家中安邦年岁还小,君子若是出了事儿,咱们一个一个都是妇道人家的,也毫无办法呀!”
既然刘老太都如此说了,刘氏心中反抗的心里又减少了一些。
此时尚在考虑当中,大伙儿却是需要用饭的。
待忙完午后之后,晚上吃罢完饭,刘氏正式宣布,要替安月寻一门上门的亲事。
安月对刘氏忽然改变主意的态度表示极为懵了,直到回到房间好月替她解释了一番之后,她这才叹了口气的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不论过程发生过什么,总之c最后的结果,还是安月招上门夫婿。
——
第二日,刘氏找了好几个媒婆,只求一个品行端正的少年便好了,无论家境,成婚的孩子也随着男方姓。
如今刘氏旗下拥有了一个豆腐坊,再加上这院子着实够大环境又好,找个家境贫寒肯干活的少年倒也绝非是个难事儿。
相反,还有许多人巴着上门来。
而日子一天一天过,眨眼便到了二月十六,陈晴晴出嫁的日子。
陈晴晴出嫁,本无关好月与安月的事儿,可坊里这几日实在是忙,着实离不开刘氏。
无法子,刘氏便将喝喜酒的任务交给了两姐妹。
她们随的礼是一百文钱。
也许这钱不多,但在村里而言,这一百文钱,也着实不少了。
大伙儿的关系,也就是极为普通的邻里乡亲,用不着随大礼。
两姐妹一大清早起身之后,便换了身素色些的衣衫。
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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