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里。
苏子语深看他一眼,脚下轻动,人已悄然离去。
青莞不及多思索,便有牢婆过来,端进来一盘不知道是什么的食物。
“开饭了。”
“多谢。”
牢婆冷冷地看着她,突然一脚踢翻了盘子,谩骂道:“叫你吃就赶紧吃,在我的地盘,装个什么千金大小姐,别说是你一个小小的女医,就是宫里的贵人,也得像条狗一样的趴在我面前。”
顾青莞惊了一跳,按理牢婆收了她的钱,应该她猛的抬起眼睛,却看到牢婆目光落在盘子里,心中一动,当下明白过来。
“我吃,我吃。”
牢婆见她会意,方才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等人离开,青莞扑过去,用身子挡着盘子,纤手伸进进去抓了几下,抓出来了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四个字:亭回,占到!
青莞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她的亭林,回来了。
很好。
青莞眸光一冷,霍地站起身来,提起裙摆用脚踢着牢门,“来人,来人这饭是馊的,我不要叫馊饭,你们换了新的来,来人,来人啊。”
牢婆闻讯,去而复返,厉声斥骂道:“给我闭嘴,吵什么吵。”
青莞恍若未闻,奋力踢打牢门,片刻已发散衣乱。
“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住嘴,住嘴!”
牢婆不想她突然发疯,气得脸面猪肝色,正要再骂,却见一样东西从从顾女医的袖中掉下。
她定睛一看,神色深了深,也顾不得青莞的打闹,匆匆离去。
顾青莞立刻平息下来,一双清冷凤目的目光转移到地上,地上,那枚虎符静静躺着,散着幽幽的寒光。
她自地上拾起来,拂了拂虎符表面沾染的灰尘,重新塞进袖中。良久,方自言自语道:“庆幸,亭林将它留给了我,希望你们别太让我失望。”
言罢,她从袖中掏出半颗谷子,对着它沉思良久。
午后的皇宫,安静无比。
若是平常,宫女,太监们必会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晒太阳;御花园里,嫔妃们打扮得花枝招展,出来透个气。
而今日,青石长巷里半个人影也没有,一切死气沉沉。
所有人心里都明白是如何一回事,然而高高的宫墙,挡住了里外两个世界。
宫里的人出不去,宫外的进不来。
暗夜,如约而置。这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后一个宁静的夜晚。
青莞目不转睛地看着牢门外,她在等。
戌时一刻,一个禁卫军模样的人站在了牢门外,手只轻轻一挑,锁已打开。
他走进牢内,蹲下,“虎符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太子给我的。”顾青莞扬起头,目光清澈。
来人愕然片刻,单膝跪下,“主子,有何吩咐。”
虎符认符不认人,在谁的手上,谁便是他们的主子,即使这符在涉嫌谋害皇帝的人手中。
青莞闭目笑了笑,老天怜见,她没有赌错。
“皇上不是我杀的,他们是冲着太子而来。我要知道皇上这三个月来所有的饮食起居。”
来人嘴角牵动了一下,道:“当在起居舍人那里。”
“天亮前我要看到,迟了便再来不及。”
“好!”来人一口应下。
“可否让天子卫出宫,迎太子归朝,我怕半路有埋伏”
来人思忖片刻道:“我们这一千人,分布在禁卫军中,此刻若都出京,必会引起怀疑,我命五百人出宫迎太子,五百人守卫皇宫。”
青莞思忖片刻,道:“小心些,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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