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离爷认识我老贺,也不是一日两日,我是什么样的人,离爷还不放心吗。”
阿离这才把手拿开,“快点,太子爷等着要呢。”
贺一将画摊开,只一眼心中便有了数,眯着眼道:“这几日我就在太子府住下了。”
是个聪明人。
阿离点头道:“东西都预备下了,老家伙,开工吧。”
裱画并非难事,三日后,贺一得了赏赐回到铺子,刚要把怀里的银子收起来,忽然脖间一凉,便失去了意识。
而此刻,这两副裱好的画,摆在了赵璟琰的案桌上
他看了又看,心中颇有几分舍不得,“阿离,你觉得爷这一副画,如何?”
阿离目光扫过,道:“爷,阿离不懂画,只觉得六小姐比这画上的人儿要好看。”
赵璟琰慵懒一笑,“还是你聪明啊。来人,铺纸研墨。”
“爷,您这是”
赵璟琰不语,提笔在空中略略描了几笔,方在铺好的纸上一挫而就。
画成,他方才把原来的旧画卷起,“给六小姐送去吧。”
“是,爷”
“等等!”
阿离顿步,“爷,还有什么吩咐?”
“把宫中赐下的龙眼,替六小姐送去。”赵璟琰掸了掸衣袖。
“是”
阿离离去仅一息,又折回来。
“何事?”
“爷,宫中来人,皇上请爷入宫。”
赵璟琰神色一凛,道:“来人,替爷更衣。”
赵璟琰入得内殿,见礼部c钦天监两位头儿也在,心里便有了几分数,上前行礼。
宝庆帝手一抬,示意他起来,“老八,钦天监拟了几个日子,你自个瞧瞧。”
赵璟琰笑道:“父皇定夺就行,老八听父皇的。”
宝庆帝哼一声,道:“四月初九倒是个好日子。”
四月初九,还有两月,赵璟琰心中微惊,如此仓促,父皇到底是不放心他啊!
不等他出言反对,礼部尚书苦着脸道:“皇上,时间太仓促了。”
“父皇,儿臣大婚,三媒六礼行起来,必要妥妥当当,方不让世人笑话,不如往后挪挪。”赵璟琰正色道。
宝庆帝不语,只拿目光看着寿王,似要分辨这话中的真假。
钦天监监正见状,忙笑道:“皇上,五月二十也是个极好的日子,春末夏初,不冷不热,雨水也少,正适合太子大婚。”
宝庆帝又哼了一声,道:“老八,你觉着呢?”
“老八觉着合适。”
宝庆帝脸上方有了丝笑容,“既如此,就拟旨召告天下吧。”
“是,皇上!”
“你们去吧,老八留下。”
“臣等告退!”
随着二人离去,内殿又恢复了安静,恰好李公公端了汤药进来,赵璟琰上前接过来,亲自尝了两口。
“父皇,用药吧。”
宝庆帝一直望着他,接过药,慢慢饮下,又漱了口,方指了指床前的凳子,道:“朝庭开市,可有什么为难?”
赵璟琰笑道:“再难的事,儿臣也能应付,父皇保重龙体,才是正经。”
宝庆帝眼露赞赏之意。
这个老八到底是长大了,从前一受委屈,便抱着他的腿一通大哭,如今做了诸君,越发有了担当。
“户部的事,到此为止吧,不用再往下查了,他到底是你的兄长,得饶人处,且饶人。为君者,利弊权衡很重要。”
赵璟琰明白父皇说的是瑞王私挪银俩一事,遂道:“儿臣也是这个意思。”
宝庆帝满意道:“御国之道,御人之道,御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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