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还是朕给他的。”
秦皇后连连摇头,“皇亲宗室,养暗卫的何止瑞王一人,老齐王府也有,那天刑部的大火,便是老齐王府暗卫所为。”
宝庆帝眸光一冷。
“皇上,有不臣之心的,不是瑞王,而是老齐王。”秦皇后对上帝王的眼睛,目光透着坚定。
老齐王,你这个老贼,大周开国以来,未有废后,只要本宫还是皇后,总有东山再起的那天。
你攀上了贤王,本宫为了皇儿,也得将你除去。
许久,御书房的门缓缓打开,宝庆帝背手缓缓走出来,目光落在垂首而立的张云龙身上。
“带顾砚启来见朕!”
“是,皇上!”
夜幕,一点点降临。
书房里,赵璟玤急道:“父亲,动手吧,再迟可就来不及了。”
宫中传出消息,皇帝召见顾砚启,银子一事,根本瞒不住,如此一来,便又牵着刑部纵火c杀人一案。哪一桩,哪一件都不是小事。
老齐王冷冷看了他一眼,目光缓缓落在了赵璟环的身上。
这张脸,和二哥的真像。
他的生母,仅仅是先帝负责捧盂的婢女,先帝醉酒,与她一夜春宵,不曾想便怀上了他。
后宫之中,母凭子贵,然而生母身份极低,于弃妃无异,连体面的宫人,都可踩在他们头上,唯有二哥暗下偷偷护着他,故兄弟两人感情深厚。
先帝驾崩,太子被诛杀,宝庆帝篡位成功,血洗宫闱。他因为乖顺,留下一命,而二哥则被流放塞外。
皇权之路,从来充满了血腥,他想着只要二哥保住了命,远离京城,逍遥度日也未必不是一桩外事。谁曾想,那个畜生竟然还不肯放过。
从那一刻开始,他便恨。
这个天下,是赵家的天下。一个手上沾满了兄弟鲜血的刽子手,有何颜面端坐在龙椅之上。
从前他不想染指,只想做个逍遥王爷,但那一刻,他有了欲望,不为别的,便是为了从小护着他的二哥,他也要将那个刽子手,拉下位。
所以,他才千方保计的保住了赵璟环;所以,他才会逼着顾家拿出财宝;
这是一条没有回头的路,成王败寇,仅此而已。
赵璟环缓缓而立,撩起衣袍跪下,一字一句道:“王叔,过河的卒子,有进无退。与其坐而等死,不如拼死一搏。”
“好!”
老齐王奋而起身,将手中的茶盅狠狠摔于地下,眼中露出无穷的狠意。
“随本王杀进宫!”
宝庆三十九年冬。
十一月初六。
大凶。
老齐王调结私兵,反。
同日五军营统领赵震,领兵两万,逼向皇宫,反。
淮南王之子赵璟环,领私兵五千,向皇宫的方向会集,反。
百姓们很快察觉出事情的不寻常,纷纷躲避,一向繁华的街巷在几个时辰内便寂静了下来。
仿佛成了一座空城。
宝庆帝惊闻,身子晃了几下,喷出一口血。
片刻后,他接过李公公递来的毛巾,平静的擦了擦嘴角,看着地上的张云龙和赵璟琰,一字一句道:“很好,都在惦记着朕这张龙椅。”
张云龙急道:“皇上,事不心疑,片刻都耽误不得!”
“父皇,时间紧迫!”
赵璟琰有些惊魂。不曾想一个小小的顾家,竟然逼得老齐王谋反,当真出乎意料之外。
宝庆帝却笑了,声音又轻又淡。
臣欺君,兄杀弟,子逆父,妻谋夫为什么所有的人都站在了他的对面?既如此,那就别怪他无情无义。
“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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