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朝青莞递了个眼色。
“青莞跪请皇上诊脉。”
宝庆帝面色涨得通红,慢慢点了头。
青莞如往常一般跪于皇帝脚下,三指伏于脉上,沉吟片刻,道:“皇上昨夜怕是着了凉。”
李公公忙道:“女医好本事,昨儿地龙烧得旺,皇上夜里口渴,喝了两加茶,早就就咳嗽了两声。”
“应是染了风寒,症兆初起,需服上三日药,无事。”
青莞起身道:“我去外间给皇上斟酌药方。”
“不用去外间了,就在此处写吧。”
“是,皇上!”
青莞接过袍子一掀,施施然坐下,执笔的手一挫而就。写罢,她从袖中掏出印泥,用手指沾了沾,重重的按下手印。
此举,让一旁的李公公颇感意外,不由随口问道:“从前未见女医按手印,怎的今日如此慎重?”
“这”
青莞抬头,面色有些为难,眼中闪过一抹惊慌,掩盖道:“说来话长,公公还是先帮皇上煎药要紧。”
宝庆帝此刻正好抬头,一眼便捕捉顾青莞眼里的惊慌,颇有些意外道道:“说来朕听听。”
顾青莞脸色微红,踌躇半晌后突然跪下,道:“皇上恕青莞无罪,青莞才敢说。”
一个小小的手印,竟然让一向沉静的顾女医如此行事,宝庆帝的兴致被勾起。
“朕恕你无罪,你且道来!”
青莞方才深吸一口气,道:“皇上有所不知,前几日青莞得了一副名画,是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结果拿给七爷一瞧,七爷说是假的。”
青莞说至此,脸色涨得微红,“我不服,与他辩了半日,结果输了。”
宝庆帝听得有趣,笑道:“那小子虽然文不成,武不就,到底在那府里浸淫多年,眼睛还是毒的。”
“也怪那仿画之人,仿得极像,若不是懂行之人,必要被骗了去。”
宝庆帝听得云里雾里,不由插嘴道:“此事,与你按有手,有何关联。”
青莞的脸色,更红了,仿佛能沁出血来。“七爷突发奇思妙想,他说这世间高人无数,有仿画像的,也有仿字像的,若有那别有用之人,仿了我的笔迹,给皇上开药,我岂不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他他还说不想连娇滴滴的媳妇都折过去
。”
宝庆帝的脸色陡然而变。
青莞似无所察,自顾自低着头道:“正所谓防小人不防君子,七爷与我商议半天,决定用这一招。字画能仿,手印却是独一无二,便是有人想仿,也仿不了。”
“顾女医!”不知为何,宝庆帝的声音透着浓浓的疲惫。
“皇上,有何吩咐!”青莞抬头。
“那副《千里江山图》是谁仿的。”
青莞忙道:“回皇上,七爷说是镇国公府的世子妃所仿,我不懂字画,只听他的。”
此言一闭,大殿里陷入了一片沉寂,时间悄无声息的流逝,青莞心中如鼓敲,如钟鸣,浑身虚汗淋淋。
“你且下去吧。”
许久,宝庆帝如暮鼓般的声音低沉而出,青莞暗暗松出一口气。
磕头行礼,躬身退出,转身瞬时,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青莞的脚步透着轻松。
宝庆帝瞧着她的背影,片刻后,淡淡道:“你可还记得曹家一事?”
李公公心里咯噔一下,忙道:“回皇上,老奴记得很清楚。”
宝庆帝目光森然,“你暗下替我去见一见世子妃。”
“是,皇上。”李公公心底大惊。
“慢着,把老八,蒋七给我叫来。”
“是,皇上!”
青莞走出皇宫,正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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