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被这厮搅和的,时间不知不觉就溜掉了。
“正饿了,边吃边聊,边看雨景,如何?”赵璟琰俊脸浮笑,笑中带着得意。
男人微热气息喷在脸上,青莞心口一窒,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好!”
王府正房。
老齐王眉宇间有了和分怨怼之色,“这个顾家,欺人太甚。”
老王妃轻声叹息,“王爷,已然是扶不起的阿斗了,不如弃了吧。”
老齐王冷笑,“妇道人家懂什么,顾砚启这只老狐狸,深藏不露,六年了,你女儿连顾家的边都没摸着。”
老王妃垂首听着,也不反驳,良久后才开口,“华阳的性子,直来直往,又怎会是那府人的对手。这事儿一出,孩子骑虎难下了。”
“哼!”
老齐王眼露寒光,“骑虎难下,也得下。你速速替玲姐儿寻门好亲,把你女儿的心安稳下来。”
“是,王爷。”
“你先睡,我去书房议会事。这些日子顾府来人,一律推了不见。我倒要看看,这顾家是不是铁筒一块。”
老王妃双目一垂,送王爷出门。
老齐王走出内院,勾起一个交织着愤怒与嘲讽的笑。
近侍打伞上前,低声道:“王爷,他们都在书房等着呢。”
老齐王目光一睨,“暗中传我令,京中若有敢拉顾府一把,便是于我王府作对。”
“是,王爷。”
“瑞王府的人何在?”
“刚到。”
老齐王抚须点头,目露锐光,淡声道:“来的真是时候。”
王府另一端。
帘幕落下,丫鬟吹灭烛光,悄然离去。
雕花大床上,吴雁玲半倚床头,冷然道:“母亲,为何外祖父不让母亲和离,母亲再回蒋家,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赵华阳不语,几缕发丝垂在额边,依稀有几分年轻时的娇媚。几次红唇轻启,她却吐不出一个字。
父亲今日的态度,已然很明朗了。不管你愿意不愿意,顾家你必须呆着。
吴雁玲见母亲不说话,不由皱眉道:“母亲当初,为何定要嫁到顾府?这府里当真没有一个是好的。”
赵华阳轻轻叹了口的气,“你懂什么。当初是你祖父要母亲嫁的,咱们孤儿寡母的,能依靠的唯有王府,我若不应下,岂不是把你祖父得罪了去。”
吴雁玲隐住脸上的一抹冷意。
这世道,除了你自己谁也不可信。母亲下嫁顾府,不过是替瑞王府敛人,说白了也是颗棋子。而自己的婚事,又何尝不是。
所不同的是,蒋家比起顾家的门第,不知好过多少倍。
女人啊,唯有不择手段的爬到最高处,才不能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夜更深,雨丝更急。
青莞调整呼吸,“这么说来,赵华阳与前夫的感情是极好的。”
赵华阳前头所嫁之人,乃给事中吴世忠。此人官虽不大,却是皇帝近臣。
因赵华阳是下嫁,故吴世忠对其言听计从,尽管两人只育一女,吴世忠至死都不曾纳过妾。
赵璟琰沉默了一会,道:“已然是极好的。倘若她肯守节,吴府所有人必感恩戴德。然而她将将三月,便又嫁了人,吴家气愤难平,还一纸奏章告到了天子跟前。”
“皇帝如何说?”
赵璟琰抬头对她一笑,笑意似春后暖洋,青莞心底泛起涟漪,不逢然的把头偏了过去。
“父皇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追究不得。你在怀疑什么?”赵璟琰目光追随着他,眼中有探究。
青莞不得已,转而看向他,“顾二爷虽然皮囊不错,也不至于让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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