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如何?”
赵璟琼沉吟许久,方道:“可一试。”
“还有,太医院,顾六也已经在布局了,从曹老开始,以她的聪明,是早晚的事。兄长,指日可待啊。”
“这颗棋,竟是活了。”赵璟琼眯起眼睛,嘴角微微上扬。
“确实活了。”赵璟琰声音压得很低。
灯影绰绰,赵璟琼半低着头,叹道:“由她出面,方才明正言顺。你在一旁全力辅助。”
“兄长,我会的。”
赵璟琰笑笑,“我怎么舍得她出事呢?”
语气轻松,半开玩笑半似认真,赵璟琼熟知他脾性,目光悠悠看过去。
赵璟琰抬脸一笑,笑容迷人。
一夜好眠,青莞醒过来时,头痛如烈,竟有些记不得昨晚的事情。
月娘听得动静,掀帘进来。
“我昨儿怎么回来了?”
月娘犹豫下,道:“王爷见小姐醉了,怕奴婢们扰着小姐,抱回来的。”
还真叫人意外。
青莞愣着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月娘忙道:“小姐放心,我和春泥跟在后头,王爷行事很规矩的。”
青莞松出一口气。也是,那厮见惯了风月,怎会对她这个未及笄的感兴趣。
帘子又一掀,彩云进得屋来,“小姐,史小姐在后头发脾气呢?”
“这是为何?”
彩云红着脸道:“史小姐昨晚吐了七爷一身,还劳烦七爷抱进了房,心里正别扭着呢。”
青莞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你去与他说,无须别扭,反正占便宜的人,是她而不是七爷,该别扭的应该是七爷。”
“谁说的!”
史松音红着脸进来,一头扑到青莞床边,头也不抬道:“青莞,我没脸见人了,怎么办,可怎么办?”
“你是不是还做了些其它过份的事儿?”青莞从她的言语中听出些什么。
“青莞,我我”史松音把头闷着,死活不肯往下说。
“你不说,我可没法子帮你。”
史松音抬头,露出可怜稀稀的小脸,“青莞,我我还揭了他的短,他一定恨毒了我。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你揭了他什么短?”
史松音愣了愣,道:“我说我看见他在树下哭了。”
小姑奶奶啊,你可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啊。
这种话,你与我私下说说也就罢了,揭了人家的老底,你让蒋七爷的脸面往哪里搁,没把你往花丛里一扔,就算是他客气了。
青莞身子往后一仰,还真是喝酒误事啊。
喝酒误事的并不止史松音一个,顾二爷显然也是。
许是心爱的小妾被人发卖,顾二爷中秋夜晚,一人对月饮酒,长吁短叹,心塞到不行。
床上少了一个放开得的床伴;唯一的儿子成了一团血水;嫡女挥刀向他砍来;府里鸡飞狗跳,仕途前景渺渺;
人生不得意事,都让他一人独沾,悲矣,惨矣,悲惨矣。
顾二爷酒入愁肠,化作了几把清泪,浑浑谔谔间被人扶着入了房间。一抬眼,赵华阳一身单衣立在床上,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顾二爷心头浮上三个字:母老虎。
顾二爷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只能“哎啊,哎啊”两声惨叫,翻个身,当下就在地上打起呼来。
赵华阳也懒得把人扶起来,被子一掀自个睡了起来,全然不顾男人躺在地上,冻得瑟瑟发抖。
顾二爷心里那个恨啊,就差拿根绳把女人活活勒死。就这样在地上躺了半夜后,实在挨不住冻,像狗一样的缩到了床的一角。
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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