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莞一气,秀眉往上轻挑几分,原本就有几分媚色的眼角,又添媚态,偏她浑然不知。
见惯了冷心冷性的她,乍乍然现出这副模样,赵璟琰那颗心,直直沉到脚底。
他眼睛灼灼盯着她,突然道:“逗你的,这世上,谁也不及你好看。”
“自比不上你府里十八个侧妃,容言鄙陋,你将就着看。”
赵璟琰见她出言相讥,反倒松了口气,像是为了掩饰什么,故意道:“果然有自知之明。”
“你”
顾青莞恨不得把绣花鞋脱下,然后狠狠的打上那张如桃花般妖魅的的脸。她光顾着生气,却未曾留意男子高高扬起的唇角。
说话音,月娘,春泥支了酒席过来,几色小菜,几色瓜果,几壶水酒。
一切妥当,赵璟琰捏起酒盅,懒懒的往前一送,“陪我喝一杯。”
青莞接过杯子,手无意识触碰到他的,浑身一凛,忙缩回来,目光却仍在他的手上。
赵璟琰的手颇为清俊,如明月一般,根根修长,瞧着便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
记忆中,也有一双手,修长如玉。
赵璟琰见她盯着他的手看,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比起手来,脸似乎更耐看。”
青莞抬起头,瞪了她一眼。这男子不出声还好,一出声,梦便碎了一地。
“我在看,这手能不能指点江山。”
赵璟琰抬眼,气得一笑,真是口是心非,刚刚瞧着,分明有些痴迷的样子。看来,自己得好好保护着双手了,免得日后让她失望。
“来吧,不管是指点江山,还是被江山指点,先饮了这一杯再说。”
青莞与他碰了碰,掩面一口饮尽。
“好酒。柔而绵,香而纯,桂花酿中的精品,必是刘婶的手艺。”
青莞被他一提醒,想起当年在庄子养伤一事,淡笑道:“你倒还记得。”
赵璟琰将酒杯倒满,意味深长的笑道:“铭记在心,如何能忘。”
青莞的脑子此时有些朦胧,一时不曾反应过来,奇道:“如何不能忘?”
赵璟琰眸底渐生笑意。
“某人胆大包天,将本王的裤子扒下,害得本王白花花的屁股跌坐在泥水里,清洗了十八遍,方去了泥腥味,莞莞,你可曾忘了。”
似一记闷棍敲在青莞头上,她有些懵了,根本不曾听见他变了称呼。
赵璟琰嘴角勾了勾,目光幽幽盯着她难得一见的脸上,呵呵笑出了声音。
“想当初,你的胆子可真大啊。”
红晕浮在脸上,青莞咬牙道:“为医者,胆子自然是大的。”
赵璟琰哈哈大笑,“你算计我良多,我算计你良多,咱们可真是天生一对。”
谁跟你是天生一对,顾青莞变了变脸色,正欲反驳,却见酒杯又递过来。
“今日花好月圆,再陪我饮一杯。”
青莞有自知之明,再饮她便要醉了,“我酒量浅薄”
“饮完了,我告诉你一桩大事。”赵璟琰循循善诱。
许是顾家的事情,让青莞心头舒服;又许是今日的月儿,亮得让人心醉,青莞想也未想,接过酒饮尽。
“说吧,什么大事?”
赵璟琰一手捏着酒盅,一手支着下颌,薄唇轻动。
“父皇为我赐婚了。”
青莞一愣,抬眼望他,“秦千菊?”
“你觉得她如何?”赵璟琰不答反问。
“不错。”青莞实言道:“人长得标致,家世好,琴棋书画皆通,定是个好王妃。关键是,她能让瑞王和中宫对你更加放心。如此说来,皇上心中的太子之位,意属瑞王,若不然,是不可能将秦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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