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涔涔。
宝庆帝摆摆手,示意他起来,又命赵璟琰坐下,继续用粥。
贤王如坐针毡。
粥毕,宝庆帝深看两个儿子一眼,扬而长去。
四周的宫人,纷纷而出,宽敞的御书房里,仅剩两王。
不过须臾,两王先后而出,宫人纷纷上前清扫。
“如何?”
李公公低声道:“回皇上,两王先后离开,寿王把粥和小菜,用了个干干净净。贤王”
“他如何?”
李公公为难道:“贤王,一口未用。”
宝庆帝无语,微黄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李公公沉默了一会,又道:“贤王离去时,主动伸手扶了寿王一把,寿王甩开了。”
宝庆帝扬起眉,道:“老三还算是听话,老八到底太不像样啊!”
李公公不敢接话。
宝庆帝缓缓起身,喃喃自语,声音低不可闻。
“朕之江山,所托何人朕老了。”
李公公心头大颤,冷汗从额头涔涔而出。
他从皇上还是皇子时,便侍候左右。几十年来,君仆二人风风雨雨相伴走过,他还从未听过皇上说过一个“老”字。
而如今李公公沉默许久,才道:“皇上,皇后娘娘替寿王做媒了。”
“噢?”宝庆帝脚下一滞,“说的是哪家的小姐?”
“回皇上,皇后有意把镇国公府的么小姐,说给寿王。”
宝庆帝回头望他,目光深沉。
李公公觉得自己像是被剥了毛的鸡,无所遁行,浑身上下都被人瞧了去。
“皇上,么小姐名叫秦千菊。”
秦千菊,宝庆帝默念,似乎有些印象,幼时曾见过那孩子,一晃竟然要说亲了。
“是个好孩子,只是老八这样的人”
李公公笑道:“寿王聪慧,龙姿凤彩,皇后娘娘说堪配。”
“哼!”
宝庆帝冷笑,“朕的皇子,配了一个秦家女子不够,还要配第二个,好大的能耐。”
李公公心底暗暗惊骇。
宝庆帝眼眸一动,“这事,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李公公扑通一声跪倒,叩首道:“奴才前头遇到寿王,寿王趁着无人时,与奴才闲聊了几句。”
宝庆帝听完,淡淡道:“倒还不蠢。”
这话听着像是在说他,又是像在说寿王,李公公额头上一层薄薄的冷汗。
“起来吧,陪朕去皇后宫里坐坐。”
“是,皇上。”
“臣妾恭迎皇上!”秦皇后得到消息,笑盈盈地迎上去。
皇帝病愈后,很少往后宫走动,自己的怡春宫也冷落无比,算算日子,竟有半月不曾见过帝颜。
“皇后不必多礼!”宝庆帝虚扶一把,入了内室。
坐定,皇后打量皇帝神色,心里微有些忐忑。
皇帝向来把自己的情绪藏得很深,既便他们夫妻多年,自己也从来猜不透他的心思。
宝庆帝喝过参茶,开口道:“听说皇后有意与寿王做媒?”
秦皇后猛然一惊,忙笑道:“这孩子年岁大了,正妃之位总是空着,难免让皇室宗亲笑话。臣妾是他的母后,总该为这孩子操持一二。”
宝庆帝微微颔首,脸上未有半分表情。
秦皇后又笑道:“臣妾的侄女秦千菊,贤良淑德,待嫁之年,臣妾便想着为这两个孩子牵个线,说不定也能就一桩美事。”
宝庆帝开口,“老八的身子不大好,皇后就不怕委屈了秦侄女。”
秦皇后不曾想一向藏得极深的皇帝,未有半分掩饰的将话说出来,忙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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