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子吃上半月,药到病除。
然而她今天却不想按常理出牌。
张华此人,正是在祖父出事后,一跃坐上了院首的宝座,那碗药他有没有在当中做手脚,如何做的手脚她需一一查清。
“娘娘的病需用针施足三里,三阴交两处,连施七日,方可调养娘娘肝脾。”
“万万不可。”
张华当即站出来道:“此两处穴位治腿脚麻木,疼痛有奇效,于调养肝脾并无益。”
青莞蹙眉,很不客气道:“张太医莫非忘了,三里也能升阳益胃,三阴更能滋阴健脾。”
“这”
张华心中大恨。这个顾青莞,前几次诊脉看着挺懂分寸的一个人,怎的今日突然变了。
他灵机一动,忙替自己辩解道:“娘娘,此乃民间的野路子,宫中太医,无人敢下针。”
“能治好娘娘的病,管它是野路子,还是正路子,都该试一试。”青莞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
“出了事该怎么办?”
青莞淡淡一笑,道:“张太医,施针的人是我,出了事自当由我承担。”
“你”张华语塞。
“好了!”
秦皇后淡淡一笑,“张太医,你退下吧。”
张华身形一晃,将眼中的寒光隐去,心不甘情不愿道:“臣,告退!”
青莞嘴角勾起冷笑,脸上去恭敬道:“皇后娘娘,请退下衣裙,容青莞施针。”
秦皇后微笑道:“罢了,本宫最怕疼,你替我开几盏药吃罢。”
“皇后娘娘”青莞愣住了,似乎很不理解。
“别愣着,来陪本宫说说话。”秦皇后一脸亲切。
青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踌躇几分方才走上去,一脸惶恐道:“青莞笨嘴笨舌,不怎么会说话,怕污了娘娘的耳。”
“无碍,这里只有咱们二人。”
皇后命她请脉,脉相无病,看来并非为病把她请来。支走张华,分明有话要说,自己若再装诂不察,戏便过了。
于是,青莞心中一漾,恭顺道:“是,娘娘。”
太和殿里,皇帝高坐,百官静立,三王一字排开,瑞王身如玉树,脸带微笑,显然心情极佳。
等了三月,父皇总算是动手了,今日出门,枝头喜鹊鸣唱,果然有喜事。
贤王长眉若柳,偏双眉紧拢,脸色泛青。父皇把苏子语调到身边,明升暗降,自己这一回,不仅失了父皇的心,还折了一员大将,悔不当初。
赵璟琰嘴角一抽,目光看向对面的苏子语,眸中以有不屑。
苏子语察觉,回望过去。男子青衣玉带,金冠束发,手上执一把折扇,一双狭长凤眸含笑带魅,正兴致勃勃的看着他。
苏子语移开眼睛,忽然双腿跪地,朗声道:“臣遵旨!”
宝庆帝淡淡道:“苏侍卫,朕的安危,便交给你了。”
苏子语神情一肃,“臣以命相护。”
宝庆帝似满意的点点头,继又道:“河道一事,进展如何?”
河道修改,隶属工部,若是以往,高尚书必走出来回话,但如今他却不敢,只拿眼睛去瞧寿王。因为他知道,皇帝是想听寿王的回禀。
偏那寿王将扇子摇得呼呼作响,眼睛却不知看向哪里,似魂游天际一般。
这一幕,这三月来百官早已见惯不怪。
高尚书见冷了场,心底叹了口气,如往常般用力的咳嗽几声,方见寿王向他看来。
高尚书心头宽慰。比着头一个月,自己把肺要咳出来的架势,王爷他委实已长进了不少,他轻声提点道:“王爷,皇上在问河道整修的事。”
赵璟琰朝高尚书挤挤眼睛,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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