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清净了下来。
月娘一脸踌躇道:“小姐,咱们把丁香留下,还得多长个心眼,到底不是知根知底的人。”
春泥连连点头,“月娘说的对。”
青莞思忖片刻道:“把她的卖身契去郡主那儿要回来。”
月娘不解道:“小姐打算真正的收伏她?”
青莞皱眉,“收不收伏,只看她怎么做,我只是把机会摆在她面前罢了。”
赵华阳一击不中,不知道有没有后招?若有,留着丁香便是一个眼线。一举两得的事,她何乐不为。
至于卖身契,那只是向赵华阳投的烟雾弹。
月娘和春泥对视一眼,似懂非懂。
青莞也不解释,只道:“叶青,叶紫会些手脚功夫,无事时,你们跟着学一学,不求如何,只求遇到危险时,能自保。”
她有些怕了,这些忠仆跟着她,风险极大,弄不好便有性命之忧,她必须未雨绸缪。
月娘和春泥明白小姐苦心,纷纷点头。
青莞见状,话锋一转,道:“我不在的这个月,顾府有什么变化?”
月娘敛了心神,上前把这一个月来府里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青莞听罢,靠在锦垫上,眯着眼睛,嘴角露出笑意,“回来了,嫡母跟儿前总要去一下,顺便也好拿了丁香的卖身契。”
月娘咬牙切齿道:“小姐”
青莞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一切放心里。
赵华阳还未从寿安堂的惊吓中缓过神,正昏昏沉沉的靠在榻上时,乍听得下人回话,“二奶奶,六小姐来了。”惊得她从榻上直直的坐起来。
说话间,青莞被人簇拥着进来。
赵华阳整了整头饰,温柔道:“我的儿,好好在房里歇着,何苦再跑这一趟。”
青莞恭敬请了安,坐在下首处,道:“有个事儿,想求了母亲作主。”
赵华阳一看到她这张脸,心里就烦燥,脸上却笑道:“只管说来。”
青莞笑道:“求母亲把丁香的卖身契给我。”
“什么?”
赵华阳霍然坐起来,厉声道:“你小孩子家捏着卖身契做什么,府里没有这样的规矩。”
青莞嘴角牵牵:“老祖宗来前交待了,丫鬟的卖身契,捏在主子手里才行,若不然,这些个丫鬟便不听你使唤。”
赵华阳冷笑道:“老祖宗的话,也未必都是对的。”
“女儿也是这么说的。可老祖宗说,不防君子,防小人,不防好人,防恶人,若实在防不住,那就把人打发出去。”
青莞看着郡主脸色,忽然加了一句道:“老祖宗还说了,有些糊涂心思,看着手段很高明,实则也不过如此。逼死一个丫鬟,就当事情了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句句意有所指,话里藏刀。赵华阳藏在袖中的拳头捏得死死,咬牙切齿道:“老祖宗这话,我倒是有些听不懂。”
“女儿也是听不懂的。可老祖宗说,凡事总有讲理的地方,五城兵马司讲不通,那就往顺天府去讲;顺天府讲不通,就往刑部去讲;若刑部讲不通,那就只能往天子跟儿前去了。”
青莞瞧着赵华阳一脸粉角由白转黑,懵懂的添了一句:“母亲,女儿委实不明白,不过是死个丫鬟,老祖宗为何要揪着不放啊。”
赵华阳嘴里像是吃了一只苍蝇,吐不出,咽不下,恨不得现在就一巴掌抽死这个疯子。
她剜了青莞一眼,咬牙道:“来人,把丁香的卖身契给六小姐,送六小姐回房。”
谭嬷嬷忙入了里屋,从箱笼里找出丁香的卖身契。
青莞接过来,塞入袖中,笑眯眯的起身,盈盈一福道:“母亲,老祖宗说,这会的理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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