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离开,书房内间走出一人,正是蒋弘文。
“亭林,户部是瑞王的天下,这事有些难办啊。”
赵璟琰把脚翘到桌案,抖了两抖,一点龙子龙孙的腔调也没有。
“这不是问题的关键。”
“关键是什么?”
“关键是,顾六真的有这份闲心给死了的人做法事吗?”
“未尝不可啊?”蒋弘文不以为然。
“你可别忘了,她进京两月都窝在顾府不动,若真有那份心,钱c盛两家的墓地,总要是拜上一拜的吧。”
“也许人家在等清明呢?”
“弘文,她是只狐狸,从不做无用之事。而且她是个大夫,不信鬼神。”
蒋弘文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心道你也不是善茬,你们俩半斤对八两。
“左不过为了那两家的事。”
“你说的很对。”
赵璟琰点点头,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笑吟吟地说,“这事有点意思。不急,且先帮她办妥了再说。”
青莞从金府回来,已月下柳梢。
月娘和春泥一个守在院子里,一个守在房门口,伸长了脖子等。见人回来,忙不迭的迎上去。
主仆三人进屋,略说了几句话,刘嫂拎着食盒进来。
“小姐,奴婢煮了些清粥,小菜,小姐趁热喝。”
青莞正有些饿呢,一闻粥味,胃口大动,“辛苦刘嫂了,赶紧去歇着吧。”
刘嫂见小姐吃得香甜,喜滋滋的回了房。
月娘c春泥两个一个熏香铺床,一个打水备衣,各自干着手中的活计。
一切皆妥,已是半个时辰后。
青莞看了会医书,经不住困,沉沉睡去。
竖日清晨。
东园正院的院门刚刚打开,就见一管事模样的人守在门口,要求见郡主。
丫鬟听着正房的动静,等郡主起身了,才把人领进去。
华阳妆扮好,抚着丫鬟的手从里屋出来。
那人见郡主坐下,心凑上前压低了声音一通好说。
郡主一张刚擦了粉的俏脸,慢慢的阴沉了下来,最后直接变成了青色。
只见她二话不说,把来人一推,径直冲进了里屋。
大床上,顾二爷正睡得香甜,冷不丁身上一冷,睁开眼看,女人像母夜叉似的站在了床前。
“好一个诗礼传家的顾府,堂堂长房长孙,竟然带着外男进园子,让还府里小姐作陪,我呸!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顾二爷昨天被女人缠了半夜,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出了一身的虚汗。被子一掀,冷风吹到身上,连打了两个喷嚏。
喷嚏直直的打在了华阳的脸上,喷了她一脸的唾沫星子,华阳只当男人是故意的,气不打一处来,甩起手照着那张脸就抽了下去。
这一记巴掌打得顾二爷晕头转向,还未等他缓过神,胸口的衣服已被女人揪起来。
“顾松涛,你们顾家安的什么心,我就这一个女儿,你们竟然还来算计她,老娘跟你们拼了。”
华阳死命的摇着男人,女儿仙儿般的一个人,竟然竟然
顾松涛再惧内,莫名其妙的被女人这一通打骂,是泥人也升出几分恨意来。
他大掌用力一推,骂道:“一大早的,发什么失心疯。”
华阳冷不厅被推倒在地,刚刚梳得顺溜的头发散乱下来,面目几近狰狞,怒喝道:“好你个顾松涛,你你竟然敢打老娘,老娘跟你拼了。”
华阳从地上爬起来,又与男人厮打在一处,留得长长的指甲,死命的往男人脸上招呼。
顾松涛一介书生,哪里是她的对手,不过须臾,脸上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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