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莞低声道:“无碍,随他去,银钱上给足了,别让他在外头短了银子。”
“是,小姐。”
“苏家的事,有打听到消息吗?”
“回小姐,万花楼和同仁堂都在打听,暂时还未有消息。”
青莞捏了捏帕子,点头不语。
隔日清晨。
华阳唇角含笑,眼角含春,刚扶着谭嬷嬷的走入寿安堂,便有丫鬟匆匆来报,说张姨娘晨起忽然昏了过去。
华阳昨夜与男人一夜风流,心里正得意着,一听张氏昏倒,心中冷笑。只怕是几日未沾得男人的身子,故意使的伎俩吧!
她懒懒道:“拿了顾府的贴子,请大夫来吧。”
小丫鬟应而走去。
华阳入了寿安堂,屋子里的女眷,除了两个庶出的被禁足外,其它的都已到齐。
众人给魏氏请了安,丫鬟上茶。
魏氏问了些府里的琐事,周氏答得头头是道。
魏氏极为满意,正要让人各自离去,却见内宅管事一脸喜色的进来。
“恭喜太太,恭喜郡主,张氏怀了身孕,快要一个半月了。”
只听得一声脆响,华阳手中的茶盏应声而碎。
周氏心中长舒一口气,故意捏着鼻子笑道:“弟妹啊,真真是天大的喜事啊,老天保佑,张氏怀的这一胎这个哥儿,好让二弟抱上儿子。”魏氏全不在意华阳脚下碎渣滓,喜不自禁道:“快,快让人小心侍候着,缺什么c少什么只管让人到我这儿来拿。真灵啊,十五刚去拜过送子观音,这一月刚满就传了喜讯,二丫头,快扶我去佛堂给菩萨道
声谢。”
青莞看着二姐扶着太太离去,眼角的余光落在郡主身上。
她原本生得就妩媚些,经过男人的滋润,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妇人特有的妖娆风情。这会子,那张妖娆的脸耷拉下来,竟然有了几分苍老之色。
也难怪她深受打击。六年来,她请医问药c求神拜佛不知多少次,偏偏肚子毫无动静。
偏那张氏进门没有多少日子,就这么悄末声怀上了,这让她如何不神色枯槁如丧妇一般。
华阳成了霜打的茄子,周氏瞧着浑身舒畅,并迫不及待的补上了一刀。
“弟妹啊,怀了身子的女人最是娇贵了,日后这晨昏定省就免了吧,省得动了胎气。那院里的一应吃食,也该留神些,别让有些坏了肠子的人做了手脚。”
周氏眉梢高挑,按捺住心底的喜悦,又道:“二弟得个儿子不容易,可千万马虎不得啊。哎,我知道你这心里不好过,可又有什么法子呢,你若是给二弟生个儿子也不必要这受腌臜气,忍一忍吧。”
这话哪里是劝,反倒像刀子,一刀刀的戳在了华阳的心尖儿,戳得她心也疼来肝也疼。
生不出儿子,是华阳这辈子最大的痛。她用手捂着胸口,脸色惨白如纸,哪还有刚进来时的顾盼神飞。周氏似要把这些日子受的憋曲,一扫而光,又雪上加霜道:“都说忍字头上一把刀,嫂子我别的忙也帮不上,房里还有套新的茶盅,回头让丫鬟给弟妹送来。也省得弟妹今儿打碎一个,明儿打碎一个,都不
成套。”
华阳这人,岂是泥捏的性子。
刚刚是乍一听消息,惊了魂儿,这会子清醒过来,当下素手一动,拿起管氏跟儿前的杯子,朝着周氏脚下狠狠的砸了下去。
周氏避闪不及,被溅了一身的茶水。
“大嫂的青花茶盅,还是留着自个用吧。我华阳再不济,男人到底是捏得住的,让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更别说在外头置宅子,养戏子了。”
“你”
周氏笑容一僵,脸顿时阴沉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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