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再帮衬着她一点,岂不是受之有愧。
顾青莞想明白这一点,才道:“他如何说?”
陈平用拳头掩着唇,虚咳几声,神情略有些尴尬道:“小姐,高府大爷的几房妾室,都是他在青楼里的相好。”
青莞不明就里,追问道:“然后呢?”
陈平微微红了红脸道:“他行房时,喜欢动些粗。”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得月娘如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然而顾青莞行医之人,什么样的稀奇古怪没见过,当下便明白过来。
因此在青楼中,他向来是个讨好的角色。妓女们既爱他,又怕他。时间一长,名声鹤起。
青楼女子,身经百战,侍奉好男人是她们招财的本事,还招架得住。
而贵族女子个个若柳扶风,手无敷鸡之力,走个路都恨不能喘上三喘。这样的女子如何能禁起得他的折腾,行个房像是生了场大病一样,非得歇上个十天半月,才能缓过来。
高小峰世禄之家出身,读四书五经,偏偏不喜青楼中的那些庸脂俗粉,喜欢看出身名门的妻子在他身下,与正室行房的次数多了那么几回,施虐时下手狠了那么几分,生生将三个好人家的女儿折了去。
除了那三个正室,高府已有两个标致风流的通房丫鬟死于他手。高府虽然百般掩饰,到底有些风声传了出去。几经转口,也就有了些闲言碎语出来。
陈平见小姐听罢面不改色心不跳,不由心生佩服。心道小姐到底是行医之人,与一般的闺中女子不同。若换了旁人,只怕羞也得羞死。
青莞心中一动,道:“寿王还有其它话吗?”陈平想了想道:“寿王说除了这个毛病外,此人并无其它毛病。如今年岁大了,勇猛不比从前,但手段又毒辣了几分。青楼女子凡侍候他的,没有一个不叫苦连天的。寿王还说,府上二小姐金玉一般的女子
,若嫁进高府,只怕是死多活少。”
青莞转过头去,眼中闪过波澜,奇道:“他可有说高府与瑞王府,老庆王府之间,有什么干系吗?”
陈平摇摇头。
青莞不由嘴里哼哼,道:“陈平,你现在就去寻那寿王,这门亲事是不是老庆王府在里面牵线搭轿,看中顾府的目的是什么,让他帮忙打听下。”
陈平惊道:“小姐,咱们这样去问,那寿王会不会”
“不会!”
青莞冷笑:“几十万两的银子,岂是那么好拿的。他欠我的东西,多了去了,这一点小事,不出三天,必会替我办好。”
让青莞大跌眼镜的是,她刚刚洗漱完,正欲入睡时,那陈平去而复返,此时将将过去了一个时辰。
青莞请人请进来,陈平喘着粗气道:“回小姐,寿王已经打探清楚。”
“这么快?快说来听听。”青莞不敢相信。
陈平点头道,“这门亲事果真是老齐王府,在里头牵的线搭的轿。”
青莞沉吟着不说话,只慢条斯理的喝了口温水,润润噪。
老齐王绝不会轻易与人做媒。工部尚书府,六部之首,这里头定少不了老齐王府的好处。
果不出她所料,陈平又道:“老齐王府的长孙赵庭海在工部的水部司,掌水利。去年夏,湖广连日暴雨,数条河流决堤,以致几万亩良田被淹,百姓颗粒无收。湖广一批官员被查,牵扯到了赵庭海身上。”
青莞皱眉道:“他偷工减料,贪墨了银子?”
陈平道:“正如小姐所说,他把朝庭拨的银子,三分之一装进了自己的口袋,河堤修得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皇帝命大理寺彻查,赵庭海命手下把事情都兜了下来。”
青莞眼露狐疑。陈平忙又道:“寿王说,当初这赵庭海入工部,走的是瑞王的路子,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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