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管事苦着脸道:“回老爷,外头都传开了。”
顾砚启喝了一口药,嫌苦,索性推开问道:“把话说清楚,什么传开了?”
“老奴刚刚上街,听到满大街的人都在议论昨儿的事?”
顾松涛接话道:“都在议论什么?”
管事大着胆子看了二爷一眼,忙道:“外头都在传,咱们府里过河折桥,一看到瑞王不行了,就要去抱贤王的大腿。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顾砚启大喝一声。
“还说连个傻子都不肯放过,二奶奶要是地下有知,一定化作厉鬼找上门。”
顾松涛脸色大怒,冲上去就是一记窝心脚,骂道:“放屁”
“老爷,老爷”
不等顾松涛骂出口,顾砚启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一时间,灌水的灌水,掐人中的掐人中,房里乱作一团。
午时刚过,顾府后门敞开,两辆马车鱼贯而出,后头还跟着一辆人平板马车,马车上堆满了东西。
顾青芷倚门而立,双目含泪,直看得马车拐出街角,方才由丫鬟扶着回去。走到望月阁时,却见寿王摇着扇子,翩翩向她走来。
她上前,低头一福行礼。
眼前的女子眉清目秀,虽不惊艳绝绝,却自有一股子气度。赵璟琰知道她是顾府老大家的庶女,眯了眯眼。
“二小姐这是从哪里来,要往何处去啊?”
顾青芷垂着头,不欲多说,轻声道:“寿王见谅,太太那头还在等着。”
说罢,福了福,带着丫鬟匆匆离去。
赵璟琰眼中闪过疑惑,朝身后的阿离抬抬下巴:“去,打听一下,这府里一大早人来人往,闹闹哄哄的,到底何事?”
须臾,阿离去而复返。
“回爷,昨儿行宫的事,外头都在传开了,顾家老爷气得晕了过去,这会子府里忙着请医问药?”
赵璟琰盘坐在榻上,修长的手放下一颗白子,意味深长的道一了句:“哟,这么私密的事,怎么就传开了呢,谁这么大嘴巴,还是说有人故意的?”
对面的蒋弘文头也没抬,放下一颗黑子,轻声道:“当事双方恨不得多盖几层遮羞布。”
赵璟琰眉心一跳,“啪”的一收扇子,目光向对座的蒋弘文瞧去,后者正好也向他看来。
“你是说她?”
蒋弘文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冷笑道:“难道是我?”
阿离耳聪目明,知道自家爷嘴里的“她”是谁,低着头又道:“六小姐被送到庄子上去了,刚走不过半盏茶的时间。”
送庄子上去了?表兄弟俩交换了一个眼神,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意。
许久,赵璟琰把手中的棋子一扔,老神在在道:“这顾府害得弘文生病,害得我三哥被咬,罢了,罢了,本爷总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吧。来人,替爷收拾东西,咱们也往行宫小住几日。”
蒋弘文哈哈大笑。
赵璟琰学着阿离的样子,白了他一眼:“笑什么,要不你留下。”
“说什么鬼话。你上天,我上天,你入地,我入地。亭林,别忘了我是来投奔你的。”
“郡主,不好了,寿王向老爷辞行了。”
“什么!”华阳摇摇晃晃起身,脸色有些难看。
昨日这一闹,加之又淋了雨,一大早她就感觉到鼻塞头痛。怕过了病气,也就没往望月阁去。
谁知,一个转身,连八弟都要走。这这让一府的人,如何看她!
血气往上涌,华阳只觉得脑袋晕晕的,浑身上下半分力道也使不起来。
谭嬷嬷忙上前扶住了,道:“郡主?”
华阳连连摇头,闭了闭眼睛,从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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