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绝色,还是丑若无盐,不出几天,他便能一探分晓。
青莞并不知道,此时的赵璟琰已将目光锁定在顾府内宅。
她脱下衣衫,两条白玉般的胳膊上,四道淤青赫然在目。
春泥拿着药膏,轻轻抹于上面,咬牙切齿道:“两个肥婆子,下回别让奴婢遇到她们,若遇到了,定要拿石头砸死她们。”
青莞正要说话,却见小丫鬟喘着粗气跑进来:“回小姐,郡主带着诸多人往这里来了。”
青莞心思微动,道:“她都带了些什么人?”
“好似,好似哎啊,奴婢没有看清楚,奴婢再去探。”
小丫鬟一溜烟跑开了,春泥担忧道:“小姐,会不会是秋后算帐?”
“不会,寿王还在府中,贤王正在路上,此时,她们不敢动我。”
青莞笃定道。
今日闹这一出,虽是临时起意,却并非毫无意义。
五年的蛰伏,她不光学得一手惊人的医术,庆丰堂已在南直隶站稳脚跟,北直隶已开始布局。
是该到出手的时候了。
寿王的两年之约,只会从外头杀进来;而她要做的是从里头杀出去,两股力道同时用劲,顾府必败无疑。
青莞眯了眯眼睛,五年的时间,她已经等得够久了。
“小姐,小姐,郡主命人在那边砌墙。”小丫鬟去而复返。
青莞脸色微喜:“快,扶我去瞧瞧。”
通往后院唯一的一条青石路上,个小厮,六七个打粗婆子,果然拿着砖瓦由下而上砌墙。
一身锦衣的郡主高昂着头,正怒骂道:“没眼力的东西,还不赶紧的,一个时辰弄不好,都给我滚蛋。”
谭嬷嬷一边打着扇子,一边劝慰着什么。
青莞躲在暗处,悠闲的看了两个,眉眼弯弯:“好了,这下咱们院里安静了。瞧瞧,闹也是有闹的好处的。”
春泥喜笑颜开道:“如此说来,奴婢再也不用眼光六路,耳听八方了。”
“很对!”
青莞笑意更甚,然而眼中却藏着一抹冷意。
郡主借着今日的事,把路给封住了,明着是怕她这个疯子乱说一气,暗底下未尝不是想把她困起来,等贤王到了,好把人洗干净了送到床上。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青莞袖袍一挥,嘴角擒起笑意。
“小姐!”
月娘头上沾了两片叶子走过来,把手中的纸条递过去:“小姐,金陵曹家的人到了苏州府。”
“太好了,传消息过去,今晚天一黑,我就过去。”
谭嬷嬷扶着郡主斜躺进湘妃榻里,往她背后塞进一个金线蟒引枕。
吴雁玲跟上几步,道:“母亲把那院子的路堵住了,万一父亲怪罪下来”
郡主疲倦的摆摆手:“顾不上了,这傻子以后再闹上这么一出,只怕全苏州府的人都要以为,钱氏的死,是你母亲我下的狠手。哎哟,我的个心哟,怦怦跳的啊”
吴雁玲不以为然的撅了撅嘴,嘀咕道:“这与母亲有什么相干。那傻子的娘是自己寻死的,又不是咱们逼她死的。”
“你小孩子家的懂什么?”
郡主抚着胸口怒道:“我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按理就该守节,偏偏又嫁了人,旁人定会以为我看上了二爷,才逼着钱氏去死。”
“明明是他们硬求上门的。”吴雁玲小脸涨红。
华阳顿时头大如牛,扶着额头无力的倚在榻上。悔啊,悔不当初啊!
谭嬷嬷趁机滴眼药水道:“都怪那个赵氏,要不是她吵着闹着要见六小姐,六小姐也不会乱跑出来。”
“那个死婆娘,怪不得连府里的小妾都弹压不住,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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