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进入大门。当天晚上,方家载酒设宴,又是有意结交,几句刻意的奉承便将许益捧得飘飘然不知所归。酒至亥时初刻方散,许益在婢女的服侍下沐浴更衣,借着蒸腾的水气这才清醒了几分。
缓过了初次江湖过家家的兴奋劲,许益躺在床上,开始反省自己今日的境遇,知道自己能受如此礼遇,都是因为搬出了许府和少林两座大山,心里的那股自得顿时烟消云散,什么时候他许益才能够凭自己的本事,成为这些江湖豪杰的座上宾呢。
翌日清晨,许益正准备向方斌请辞,却见方斌已经备好了马匹,要一同前往汲县县城,原来方家的根基虽然是这处庄园,但在县城内自然也有他们的私宅,方家老爷子和大部分女眷便都住在彼处。
事实证明人都是给逼出来的,有方斌一行陪同,许益再也无法行那上上下下的赶路方式,更是不得不随着马队策马疾行,这马术倒是进步飞快。
离开汲县,经荣阳,向南再行半日就是登封境内。许益一路快马加鞭,离十日之期尚有一天,终于来到少室山下。少林武僧无法拜入少林寺本山之内,只能加入山脚下的伽蓝别院,伽蓝者,乃是佛门护法菩萨,由此可知少林对武僧的定义。
伽蓝别院虽是依照禅院的规格,占地却是极广,别院外门伫立的,也不是普通禅院的知客,而是跨刀执棍的武僧。许益从空间容器取出自己得来的铜牌,一路询问,办理自己的记名手续。等身份确定下来,还要寄养坐骑和领取僧衣被褥等等,又是小半日的忙碌,总算轮到了最后一处地方一一登记住宿的房门牌号。
“许大哥,你怎么现在才来,害得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变故。”
许益闻言转身,在他的记忆里,肯老老实实叫他许大哥的人只有一个。
“段小七,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许益明明记得,当日选拔结束,悟嗔大师当众宣布结果,段小七可并没有被选中,如今他又为何会出现在伽蓝别院里。
段小七鼻子翘的老高,一脸得意。
“想不到吧,本公子的本事绝对超乎你的想象,跟我来吧。”
段小七领着许益跨过门廊,冲着桌案前一人说道。
“宁师兄好,这位是我许益大哥,与师弟份属同乡,今日是来登记住处的,师弟的房间正好还有一个床位,所以想麻烦宁师兄将我们安排在一处。”
“原来是段师弟啊,些许小事,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案头前的宁师兄,原本正以手托腮,偷偷打盹,突然被人惊醒,本是有些脾气的,见是段小七后,顿时满脸笑呵呵的,问明了姓名,登记在册,便将一把串着竹牌的钥匙放在段小七手上,态度竟似有些殷勤,看得许益一愣一愣。
“谢宁师兄,下回再请宁师兄喝茶。”
段小七帮忙拿起许益手中一个包袱,领着他兜兜转转,一路上每每有人主动与段小七招呼。最后停在一排精致的厢房之前,看木梁篱墙有些老旧,但胜在独门独户,环境幽静,厢房隔成两间,一是卧室一是书写会客之用。
进得屋内,许益哪还忍耐得住,忙问起段小七这些日子的经历。段小七给自己倒了杯茶,吊足了许益胃口,这才说道。
“你不问我也会说的,选拔失败之后,我闲着无事,便去了京都洛阳一趟,结果却遇到一个非常有趣的人。”
“你也知道我的能力,在洛阳我见到一个穿得人模狗样的外来者,尝试接触下,才知道那人花了足足五十点能力值,换了一个当世大儒小儿子的身份,原来那人没兑换到武学相性又或天赋异禀之类的能力,便索性放弃学武,准备走科举过把当官的瘾,你说好笑不好笑。”
许益自忖,若换了他,即便没有兑换到武学相性,还不如直接换个嫡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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