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在客栈吃的早饭,是黍米粥跟鲜肉包子,及凉拌笋片。
客栈的住客不多,三人吃饭的时候大堂内也就零星几个人。
“张兄,今年秋闱你可要参加?”在方铮三人坐在大堂右侧靠墙的位置,三人身后不远处坐着两个年轻男子,其中一人压低了声音问。
冯轻抬头,惊讶地看向那两人。
因着方铮准备参加院试,冯轻特意问了方铮有关科举的事,若她记得不错,明年才是三年一次的乡试,若提前到了今年,那相公岂不是还要再等三年?
桌下,方铮握着冯轻的手,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
另一人傲然一笑,“自然是要试一试的,你我埋首苦读经年,为的便是能一朝金榜题名,若是今年有机会参加,定是不愿错过。”
“方兄所言甚是,圣上英明,让我等多了一次参考机会,我等定要好好把握。”
听到这里,冯轻松口气,明年还能考便好。
等那两人吃完了饭,离开客栈,冯轻这才迫不及待地问,“相公,为何今年会有秋围?”
“前些日子娘子听说了增赋这事,此事的确是有,却是晋王私自下的令,此事事关宫闱秘事,娘子只需要知道晋王一派已被皇上连根拔起,朝廷各级官员空出大片,皇上急需招纳新官员,这才多增一次科举。”
事实上,许多内情并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下议论,不仅晋王一派,皇上甚至亲自卸去了自己的左膀右臂,加之太子虎视眈眈,皇上还是壮年,自然不愿自己几个儿子各有心思,如今朝堂上各级官员错综复杂,出了晋王一事,皇上才意识到满大殿的墙头草太多,他想培养出一批只忠于自己的孤臣。
再有,两年前那次科举作弊事件也一直是皇上心头的一根刺。
冯轻知晓这个时代可没言论自由这回事,她虽不懂朝政,却能看明白相公的欲言又止,索性转移话题,“相公,要不,等看完了华子媳妇,我外跟你去看看爹吧。”
她不想这么早就跟相公分开。
“好。”方铮心里也有其他打算,等会儿会给娘子一个惊喜。
三人还给华子跟他媳妇买了早饭。
等到时,医馆还未开门,三人又等了一阵,昨日那年轻大夫才姗姗来迟。
那大夫看到三人,视线落在方铮脸上,皱眉想了好一阵,“方——”
“乔大夫。”方铮颔首,“在下方铮。”
“对。”乔大夫点头,“久仰大名,昨日离的远,倒是没认出来。”
方铮没再开口。
乔大夫也笑了笑,开门进了医馆。
“相公,你认识乔大夫?”冯轻好奇地问。
看这两人冷淡的模样,又不像熟悉的。
“几年前见过一回。”方铮解释,“此人不是荆州人。”
这话意义就深远了。
冯轻发觉,这的白塔镇子上似乎藏龙卧虎。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医馆后院。
华子听到动静,正往外走,见到方铮几人,“我媳妇好多了,今日就可以回去了,方三哥,这次真的多亏了你们。”
方铮跟华子在外头说话,冯轻跟龚美丽也进去看看华子媳妇。
休息了一夜,华子媳妇脸色好了许多,她一手抓着冯轻的手,一手握着龚美丽,对两人比昨日亲昵许多。
冯轻也愿意跟华子媳妇做朋友,她前世多是自己研究绣技,真正交心的朋友几乎没有。
今生能多个朋友,也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尝试。
三人交谈间,觉得对方越发的合自己胃口。
原本华子媳妇觉得冯轻是县城姐,哪怕温和有礼,也该是疏离的,却没想到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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