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者酣睡如故,怎么看都不是有病之人。
行医一道无非是望、闻、问、切,古大夫坐在床边木椅上,仔细观了观老者脸色,随后端臂挽袖,右手伸出食中二指,搭于老者左腕,左手捋着那稀疏不长的山羊胡,闭目皱眉,过了好半晌,才收回右手,沉思好一会儿,转身对着郑大海说道:
“恕老朽直言,老朽行医近四十余载,大大小小的病症也见过不少,但从未遇到此类病患。
此人观面容脸色,未见病态,且脉相平稳,心跳有力,较年轻壮男子亦不逞多让,气息均匀绵长,也未见外伤,怎么看都与常人无异,怎会有病呢!可奇怪的是,偏偏又昏睡不醒。
之前听长柱说,此人似是修武之人,若是这类人,那又另当别论,修武之人多有功法傍身,若是功法上出了差错,或者受了哪类功法上的伤害,也未可知,若如此那就不是我这小小的庸医手段所能及的了。”
郑大海一听,心中黯然,连古先生也没办法医治,该如何是好,便无奈的问道:“若是古先生都无能为力的话,那看来只能看他的命了,抑或古先生有什么良策,或可赐教一二?”
古大夫闻言,未做回答似是在思索。
这时海生娘弄好了菜,端到了正房,却只见小春儿抱着小家伙儿在和海生玩闹,陈三儿自己在闷头吃喝,一问郑大海和古大夫、长柱呢,原来是没吃饭,直接到厢房去了,海生娘放下菜,就沏了壶茶水给几人送来。
长柱看海生娘进来了,忙接过茶盘,放在方桌之上,倒了一杯敬给他师父,又倒上一杯给郑大海,海生娘就站在郑大海身侧,看着古大夫。
古大夫接过长柱端来的茶水,浅尝一口,端着茶盏,略一沉吟,才缓缓的说道:
“良策谈不上,这拙见有二,这一呢,是找一位精通武修,且懂医术的高人来看看,据老朽所知,大风镇西,五百里处有座“东光城”,乃大风镇上辖之城,城中多有修武之人居住,或有善医者,若是能寻得,便有一丝转机。
这二呢,就是凭他自己了,若他也是个武修之人,那也许会有自愈之法,之前不是说他身如火炭,触之如炎么,现在既然消去,化为平常了,那也许就是向好之象,假以时日,伤愈身醒也未可知,生死唯有信其命了,老朽只能出策于此,定夺还全凭郑老大之意!”
郑老大细细的听完,知道这古先生已是尽了本分,无须再多问,便躬身一礼道:“多谢先生之言,容我再和孩儿他娘商议商议,这天色已晚,先生今晚就住在舍下,咱们多饮几杯。
长柱,走,和古先生咱们再去喝几杯,海生娘的菜也烧好了。”
长柱听罢,上前去搀古大夫准备回正房,这古大夫确是没用他搀,自己起身冲着郑大海抱拳说道:“老朽多谢郑老大的盛情,酒就不喝了,这时候不早了,明日一早还有患者要诊治,我让长柱送我回镇上去,让他在我那住一夜,这不争气的弟子于岐黄之道虽愚,可对我却孝敬的很,也好多时日未见了,让他陪我说说话。”
郑老大一看,也不强留,就嘱咐长柱这二十多里路虽平坦,可驾车也要多注意,照顾好古先生。
接着又让海生娘去取些银钱奉为诊金。
送至门外,又拜谢了古大夫,叮嘱了几句长柱,郑老大便转身回屋,一路凝眉叹气,这老者的伤病也太怪异了,连古大夫都难以医治,那东光城在几百里外,也没个熟人,上哪去寻觅那懂医术的武修之人,至于听天由命,等老者自己醒,郑大海可不认为老者自己能醒,再过两天不醒,饿都饿死了。愁人呐!
回到正房,只见陈三儿自己吃喝完了,正在和海生拌嘴,小春儿乐着边看他俩斗嘴,边逗怀里的小家伙儿玩,海生看郑大海进来了,忙跟郑大海说:“爹!你说三叔烦不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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