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弋何求怔住了，下意识地说，“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想知道我喜不喜欢莫寻。”风来回答。

    “为什么想知道这个？”

    风来沉默了一会，说道，“我来零师山的目的就是为了等莫寻，就是为了弄清他离开的原因。可是现在，我爸已经告诉了我原因，我有点弄不清我为什么还要等他。”

    风来顿了顿又说，“我一直以为自己喜欢他，我想和他在一起。可是现在，我发现没有他，我也可以过得很好。甚至，我一想到自己要和他去四处游玩就会离开零师山，我就，我就不想和他一起了。”

    风来觉得弋何求老师可能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又解释道，“当初，为了和他在一起，我逃出了风之国，舍弃了身为公主的所有。可是现在，为了不离开零师山，我又不想和他在一起了。所以，我到底还喜不喜欢他呢？”

    弋何求慢慢地说道，“那你现在为什么想留在零师山呢？”

    风来想了想，“就是想吃零师山的包子，想帮申渡找到他妹妹，想和水平川他们一起打败恶鬼。还想和虞美人老师聊天，还想看卜算子老师的研究，还想弋何求老师的”

    “我的什么？”弋何求浅浅地笑着看向风来，眼里的温柔一览无余。

    风来也抬起头看着弋何求老师，歪歪头，“你的什么，我都想。”

    弋何求笑得似乎更加开心了，他突然希望这条路永远不要走到头。

    风来突然停下来，指着路边的一块大石头，“我不想回去睡了，我想和你待一会。”

    想法一致呢，只是风来永远都这么直接

    两人坐在石头上，弋何求笑笑，“为什么想和我待在一起，不觉得我无聊吗？”

    “不觉得。有老师在就觉得很心安，什么都不会担心了。”

    弋何求看着天，“那莫寻呢，和他在一起你不心安吗？”

    “唔，感觉不一样。”风来不确定地说，“莫寻和申渡他们一样，只是让我觉得开心满足。但是你比他们要更多一种感觉，我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可能是因为你是老师吧。”

    “你以前没有老师吗？”

    “当然有，不过我小时候太不听话，把他们都赶走了。我还是头一个有个能当这么久的老师，而且还只比我大一点点。”

    弋何求笑笑不说话，风来叽叽喳喳地继续讲着，“因为是公主，小时候能接触到的人是少之又少。好不容易遇到几个，不是对我太过尊敬就是过于巴结，一点也不好玩。除了狄青，她是狄如三狄大人的女儿，我们很玩得来。老爸和狄大人的关系可好了，我和狄青的关系也很好，这次能逃出来可全靠她帮忙。这么说起来，我小时候真是无趣得很。你呢，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看着风来好奇的询问，弋何求轻声说了起来，“很小的时候是白抱着我到了八月山，交给弋黍离――也就是我现在的母亲扶养长大。”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风来后来专门查找了一下，知道了那是出自《黍离》的句子。故而了解到了这首诗，好像表达的是对故国残败的悲痛。不算是什么好词，如今有人叫弋黍离，只怕是背后还有故事。风来心里是这么想着，却也不好向弋何求询问，只是继续默默地听着。

    风来很喜欢弋何求的声音，不急不慢，平淡温柔。不像申渡那样咋咋呼呼的，也不像水平川那样冷淡无言。总之，听起来格外让人觉得舒服。

    “之后，我离开了八月山，来到了零师山跟了白。那时还有一个人是和我同时拜的师，他也算是我当时最好的朋友了”

    弋何求讲了很多，他自己都有些奇怪。平时明明没什么话讲的，可现在，他觉得他能一直讲下去，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