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久别,却未必能够重逢。我身边的这些人不停的有人离我远去,也不停的有新的面孔向我走来。那些人的离开,不仅仅代表着他们生命的消亡,也代表着他们背后远在千里之外,那一家人,妻子也好娘亲也罢,他们的希望羁绊也悄然飘散,便只能化作眼中泪,心头霜。我们便是发再多抚恤银也找不回曾经那一家子欢笑的时光。”
邓远指了指远方如血残阳,“也是那年秋,夕阳就落在她的头顶上,她笑盈盈的站在门口望着骑马披甲的我,眼笑眉舒。家中炊烟袅袅升起,那是年迈母亲在为我张罗最喜爱的饭菜。而我的孩子此时已经骑在马上,或者是我的背上。”我曾见过这世上最美好的景象,所以我希望我的将士们也能这般。毕竟已经这么苦了。
“是啊,团圆这件事,很美。我们总想不由自主的为了这件事。顽强的活下去!”站在不远处的几位军中修士,看着眼中映着晚霞的寒安君,只觉得虽是傍晚,此刻的这个人却光芒万丈!
邓将军收回视线,咳嗽两声,“寒安老弟这话在理,所以我多吃点苦受点罪倒是无所谓。毕竟能者多劳嘛。你可知道这魔道贼子真要是被我用数万大军困住,陷入必死之局。如果强行迈入金身境来个鱼死网破。我那袍泽说不得要折损数百人。虽说这世间每一天都在不停的死人,尤其是我们在军中,死人更是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但是,你知道么?越接近死,越渴望生。所以我原本打算我先与此獠拼斗,让神弩手在一旁牵制,其余数位军中修行者伺机而动。被想到竟被那贼子洞悉计划。反过来埋伏我等。今日若不是寒安兄出手相助。就不是那贼子一死一伤,而是我等伤亡惨了。”
寒安君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眼下,这魔道贼子拼死逃入秦山极深之处。但这都不是关紧事。这件事十有八九是你军营中走漏了消息,这只是最好的结果,最坏的嘛”寒安没有继续说下去。
邓远并未表现出多大的愤怒之情,反而神色有些落寞。“我明白,在这世间,我连天上的苍阳都敢直视,唯独人心,不敢。”
“那是苍阳也照不到的深渊,你探索着它,它也在吞噬着你”寒安君望着天边一点一点消逝的苍阳,低声附和。
......
“徐瑜多谢这位公子救命之恩。敢问我这是在哪里?”
“嫂嫂不必如此,躺好养伤要紧。奥,我叫寒安,寒冷的寒,平安的安。叫我寒安就可以。”寒安此刻回过神来。挥手示意正艰难起身的妇人快快躺下,“这里是我的居所,也是逸北城北大街的城主府。”
“你,就是寒安,寒安君?我叫徐瑜,再次谢过寒安君”徐瑜的身体的确虚弱,便不再强撑着起身,躺下后再次对着寒安道谢。
“徐嫂嫂不必客气,我曾与邓远邓老哥有过一面之缘。相谈甚欢。说来好巧不巧昨日你我在逸北城外官道相遇,恰逢其会救下你和阿秋,也是一场缘分。的确不必如此见外。”
提到邓远,徐瑜的神色有些暗淡。望着男子低声问道,“公子可知道我夫君的消息?月余之前,国威军副统领突然连夜赶到我家中,传我家先生的话,让我母子乔装打扮迅速离开澄曲郡,走幽泉郡一路北上去赤阳郡逸北城暂时投靠寒安君,只是说军营中适逢巨大变故。我们女子二人再待在家中恐有不测。”
寒安闻言眉头微皱。轻轻思量道。原来如此。复又对着徐瑜说到:“徐老哥的消息我暂且不知,实在抱歉,不过徐夫人不必担心,我这就让人去查探,少则半日,多则三五日,必定会有消息传来。这几日还请徐嫂在此安心静养,你前些日子动用秘法伤及神魂基本,需要好好静养调理。再说阿秋这月余来也是舟车劳顿吃了许多苦头,更是需要好好安心静养一段时间。嫂嫂大可放心,邓老哥既然将此等重担托付于我,我必定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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