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则因为又闹了一夜没什么劲头了,衣服没换,半个身子趴在床上,半个身子挂在床沿边,以诡异的睡姿如死猪般沉睡着。
纪临把傅烟雨抱起放回床中央,摆出一个规规矩矩的睡姿,拉过被子替她改好,迟疑了几秒,又往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才出门上班。
几乎是纪临安刚关门的那一刻,在床上躺尸的傅烟雨就醒了。
傅烟雨目光涣散的盯着屋顶,满脸的茫然。
想了一夜都没想好,是将纪临安碎尸万段还是碎尸万段,好纠结啊。
忽地,一阵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傅烟雨脑子里某些血腥画面。
傅烟雨头没有动,手伸过去摸了好一会儿,才把手机捞过来,看也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按下接听键,“喂——”
“烟雨啊?”电话那头有些熟悉的男声传入她耳中,“听小刘说你这几天都没来上班,怎么回事啊,生病了吗?”
傅烟雨瘫着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嗓子又哑声音又虚的说:“对,生病了,再也不能去上班了,老板,你把没结的工资,烧给我吧。”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片刻,试探是问:“吃药了吗?有没有去看医生啊?你家在哪,要不我给你买点药过去吧?”
傅烟雨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老板那张胖的快要流油的脸,以及他那猥琐得让人想吐的目光,心底一阵恶寒,什么都没说,直接挂了电话。
手机没一会儿又响了起来,傅烟雨没再理会。
脑海中的脸,从老板的肥油脸,换成了纪临安那张英俊温柔的面容。
现在差不多清醒过来了,可清醒的感觉,并没有让傅烟雨觉得有多好。一个活了28年的老姑娘,没谈过恋爱,没和异性牵过小手,没接过吻,没上过床,突然开一次荤,她居然吓成这副鬼样。
真是丢脸啊。
要换了别人,她当场就能揍得他连他老母亲都不认识。
可那人是纪临安,她还真下不了手。
主要是,她这个便宜未婚夫人实在是太好了,人好看脾气还好对她更好,碰了他一根头发都让她觉得像非礼神明一样,罪不可恕。
然而这位神明,昨晚非礼了她的嘴,今早非礼了她的额头。
她还不能打神明。
……大爷的,死性循环了。
傅烟雨昏呼呼的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换了身衣服,拿着手机和钥匙,顶着一双黑眼圈出了门。
没开车,一路跑出小区大门,傅烟雨站在人行道上,茫然无措。
天大地大,她居然发现她没地方可去。
姐姐那不能去,她要照顾三个小宝宝,没时间理她。
徐安柠去医院上班了,她去了也没什么用,徐安柠没时间理她。
回家?回家就更加不可能了,要是被她亲妈知道她因为被纪临安亲了一下……不对是两下,就吓得跑回家,她腿会断掉的。
思来想去,傅烟雨用手机打了个车,去自家工作的餐厅。
餐厅老板前两天有事出远门了,今天才刚回来,被傅烟雨挂了个电话,后面打的也不接,此时正坐在小办公室生着气。
然而这股气在看到傅烟雨难看的脸色吓了一跳之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慌忙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小跑到傅烟雨面前,皱着肥腻肉乎的脸担心的问:“烟雨啊,到底怎么了?”
傅烟雨皱了皱眉,退后两步,“老板,我是来辞工的。”
“辞工?”老板愣了下,眼底划过一抹不悦,“为什么辞工?”
傅烟雨叹了口气,慢悠悠的说:“世界那么大,我得出去闯荡闯荡。”
老板皱着眉,没说话。
如果傅烟雨要辞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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