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除怨气的感觉其实跟剥皮不太一样,齐革飞说谎了。
实际上,那要比剥皮痛苦数十倍!
如果说剥皮是上的痛苦,可以通过昏迷或者麻醉的手段来消除。那么剥除怨气就是作用在精神上的痛苦,整个过程会被清楚的反应到每一根神经上,绝对无法避免!
安藤美惠如脱水的鱼,浑身汗啧啧的,头发胡乱的黏在脸上,只有起伏的胸口表示着她依旧生存。
她像风箱一样喘着粗气,半晌之后才用干哑的嗓子问道:“齐君,既然有妖怪,那么也有天堂吧?我死后就能见到我的女儿吧?”
“这个或许不行。”大桥景子可没在天堂。
但安藤美惠却误会了,泪水决堤般从她脸上滑落,哭声更是撕心裂肺:“是因为我是坏人吗?坏人是不能上天堂的对吗?我只是想保护景子,我只是想再见景子一面!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神啊,为什么要让景子遭受这一切?我恨你,我恨你”
她好像被逼入绝境的母狼般嘶吼着,直到一只冰冷的小手抚摸在她的脸上。
“妈妈!”
简单的两个字,犹如掐住了她的喉咙,她的叫喊声戛然而止。
熟悉的声音,每晚都会梦到的声音!
她扭头,看见的是一张令她牵肠挂肚的小脸。
“景子!”
浑身的剧痛不药而愈,疲惫的精神如枯木逢春。
她大叫一声搂住了那个小小的人:“我抓到你了,我抓到你了!再也没人能把我们分开,再也没人能把我们分开!”
“妈妈,你弄疼我了。”
“对不起对不起,是妈妈太激动了!”她惊慌失措的松开了一些,看了看女儿的小脸,又忍不住的呜呜哭着,不停的亲吻着。
“妈妈,你为什么哭呀?”
“妈妈是太高兴了。”
“高兴不是应该笑吗?”
“对,应该笑!”安藤美惠破涕而笑,紧紧搂住女儿,感受到怀中女儿的身体,又忍不住哭了出来,可刚哭几声,又呵呵直笑。如此又哭又笑,反复不断。
“这样就行了吗?”
体育馆外,山本鹤这样问道。
“嗯,不觉得母女重逢很感动吗?”齐革飞耸耸肩。
山本鹤点点头:“的确很令人感动。”说完又有些羡慕:“如果我父母的灵魂还在就好了。”
这样就可以与之相聚?只能说,少女你想太多了。
齐革飞毫不犹豫的泼冷水道:“她们母女一个经过剥皮之刑,一个终日被车辆碾压,所受磨难远超常人,这才能得以重逢。所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虽凡事都有一线生机,但可不是人人都能抓的住那遁去的一。”
“没有付出就没有回报吗?”山本鹤眨眨眼睛:“到是蛮公平的。”
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坚持到得到回报的,更有可能你付出了许多之后,得到的回报却不是你想要的。
哈,总觉得是一碗毒鸡汤。
齐革飞摇头,将这些念头抛之脑后。他突然向旁边伸手一探,就见空间如水波纹般颤动,一个满头红发,穿着黑色羽织的年轻人就打着滚翻了出来,正是酒吞童子。
“喂,你!”齐革飞对他叫道:“偷看这么久,也该出点力了。她们母女俩一个妖一个鬼,都是萌新,你帮忙照看着点,教教她们修炼的法门,免得被多管闲事的家伙干掉了。更重要的是别让她们胡作非为,听到吗?”
虽然这事他自己也能办,但既然有免费的劳力,干嘛不用呢?
于是酒吞童子关荣躺枪。
说来也算他倒霉,偏偏要跑来凑热闹,结果正看见齐革飞剥除怨气的一幕,感受到对方身上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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